對待自己的態度較之以前,也有天壤之別了。但是,蕭崢內心總覺得,這些都是身外之物,別人並非因為他這個人,給他更多尊重,而是因為他的位置和地位。
如果真把他的這些東西都給剝奪了,蕭崢恐怕會過得不好,但他也不是就不能活了。
肖靜宇用手輕輕捋了下左耳的髮絲,帶着笑道:「你對現在的這個烏紗帽,就這麼無所謂?你可要知道,你的那個准丈人,可是個只看身份地位的人啊。那天,他跑到我這裏來報告你被公.安逮捕的事情。我可以琢磨出,他肯定是看出了我和你有些往來和關係,才來的。目的是為了讓我知道,他是你的准丈人,好讓我也關照他一下。」
「關照他?」蕭崢重複了一句,「難道,不是肖書.記和陳局長本身關係就很好嗎?」蕭崢一直以為,自己得到肖書.記幫助,是因為陳光明幫自己求情的結果。陳光明能求情,那麼肯定跟肖書.記的關心好啊。
沒想,卻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肖靜宇搖搖頭道:「我和陳光明的關係,就是上下級的關係。說實話,我也不看好他,他這樣的人,在這個系統里太多了,上面也沒有過硬的後台,能到現在這個地步,組.織上很照顧他了我現在就替你擔心啊,如果你的副科級帽子被拿掉,陳光明肯定不會同意她女兒嫁給你。」
現在蕭崢已經完全明白了,陳光明之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對自己這麼好,肯定在某些場合看到他和肖靜宇在一起,因為以為蕭崢和縣.委書.記關係非同一般,所以對他的態度才一百十度大轉彎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句話看來是一點都沒有錯,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好。陳家這段時間對他的「關心」,都是建立在對蕭崢和肖書.記關係的誤解之上。參透了這一點,蕭崢心未免就又是一陣失落。
蕭崢不得不承認,要是自己這個副科級沒了,陳家將會如何對待自己?以前的種種不待見,又重新浮現在了蕭崢的眼前。
蕭崢非常肯定,相比以前,陳家對自己的態度不會好,只會更差。因為以前自己至少還有那麼點希望,可現在這次自己下去了,恐怕再無機會了。但是,蕭崢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有時候人就是活着一口氣,要他現在服軟,他干不出來,也不能幹。
蕭崢就道:「陳光明不願意把女兒嫁給,就不願意吧。關鍵還是看陳虹自己,如果她覺得我配不上她,那我也不再強求了。有些時候,人與人的感情,也就是一場緣分,強求不得了。」
肖靜宇瞧着蕭崢,不易察覺的一笑,好一會兒後,道:「好,既然你不在乎陳家怎麼對待你、怎麼看待你。那麼,我再問你一句,我聽說你想要為鎮上、為村民辦些事,沒了職務,你怎麼辦事?你倒是給我一個合理的答案?」
這個問題,把蕭崢給問懵了。
沒錯,從杭城大學畢業之後,蕭崢心裏是有理想的,那就是要為村民、為地方發展辦一些實事,做出一些貢獻。這些年的經歷告訴他,在這個體制內,如果沒有職務、沒有崗位,要為地方、為老百姓做事,不是很難,而是根本不可能!
正因如此,蕭崢一下子就回答不了了。
肖靜宇笑笑說:「你現在回答不了我了吧?要想老百姓辦實事,要為地方謀發展,就必須要有職務、要有崗位吧?你現在是黨.委委員、副鎮長,這個『雙副』的職務,多好?你用好了,就能辦多少實事?你心裏,可能比我還清楚吧?」
蕭崢抬起頭來,瞧着肖靜宇。肖靜宇的話,非常有道理,讓蕭崢無法反駁。蕭崢不是那種會狡辯的人,更不是那種強詞奪理的人,道理上是人家對,他就會認。蕭崢只好點頭:「肖書.記,你說的沒錯。」
肖靜宇終於開朗地笑了出來,道:「看來,我沒有看錯你,也沒有提拔錯你。一個要做大事的人,就不能拘泥小節。我現在給你一個建議,做人為官要更大氣一些。剛才,在馬飛主任辦公室,馬飛主任沒對你太客氣,你好像就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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