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聞里,真的是什麼都有,什麼提高領導班子自身素質、什麼派遣、什麼學習,那招招都是推恩令、招招都是杯酒釋兵權,每天晚上七點的『新聞聯……緬甸播』,簡直就是藏在戒指里的老爺爺,啥都能教你,就看你會不會學了。
眼前的這群佤族就是這麼讓我送走的,當我站在城外目送萊登他們離開,我甚至都在自己身上問出了點『老江湖』的味兒。可走在緬北這座水裏的『浮橋』上,誰還不得江湖一點呢?我都這樣了,不是也害怕那天一個急流過來,讓人拿槍盯着腦門,以奪取你生命為由要挾你急流勇退麼。
腦子裏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由布熱阿陪同着,我們步行進了城,但進了城以後,我才算是瞅明白,來的難民又何止城外萊登這一批!
以前還算寬敞的街道,忽然間能看見了大城市早晚高峰才能見到的人流了,就這麼一波又一波的從你眼前晃;
以前人潮湧動的市場就更不用提了,只要你進去了,便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去留,跟正月十五看花燈似的,人擠人、人挨人。
而眼下的勐能自打我將各個部門的頭頭腦腦都帶了出去、陷在了勐冒無法抽身後,各個職能部門全成了無頭蒼蠅,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這種場景。
我在街上,看見了拿着被褥靠牆躺在牆根底下的流民;
我在街頭看見了蹲在市場垃圾箱旁邊,撿菜幫子啃的百姓;
我甚至又瞅見了在幾次明令禁止之後,已經消失的小偷重現街頭,將手伸向了別人的錢包。
說實話,看到這一幕我也有點懵,該怎麼處理這些人,該怎麼恢復勐能的秩序成了眼下的重中之重……
最關鍵的是,我手裏已經沒人了!
所有人都讓我扔在了勐冒!
我急的都想給大佬彭整出來……哎!
我好像手裏還有人。
我突然轉頭看向了布熱阿,笑着說了一句:「你去黑獄跑一趟啊?」
布熱阿聳了聳肩:「都行,只要不讓我再和這些難民打交道就行。」
「那就去吧,去黑獄把那兩個王八犢子給我弄回來,不過,在他們知道你去的目的之前,你得問問她們想明白沒有。」
「接下來他不管是跟你沒完沒了的說自己多委屈、還是滔滔不絕解釋着自己內心的藍圖,你轉身就走,這種人咱不用也罷。」
布熱阿看着我說道:「為什麼?」
「因為不管他想說什麼,還是先幹什麼,最需要的就是先出來!」
「要是在黑獄了待着這麼長時間連辦事的先後次序都整不明白,你能指望她治理好勐能?」
布熱阿反問:「那我應該在什麼時候把人帶回來?」
「當你看到他們倆臉上飽經風霜又充滿了渴望的問『我能出去了麼?』,那你就把他們帶回來。」
布熱阿看着我看了半天,我以為他在努力理解我的意圖,結果……
「哥,你換個詞兒吧,飽經風霜我不明白是啥意思啊……」
我眼前一黑!
就跟讓人打了一悶棍似的。
等反應過來要揚手去打,布熱阿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喊:「我懂了,懂了還不行麼!」
都跑出去了好幾步,我才把村寨的事想了起來,衝着那個離去的身影大喊了一句:「回來!」
布熱阿怯生生的走了回來,我則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在村寨待的時間長還是央榮在村寨待的時間長?」
「肯定是央榮啊,老喬有點什麼事,都是他守着村寨。」
央榮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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