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這些事我們為人子女的去做就好,也是理所應當的。」
見狀,孔袖招也不好再客氣,只好一樣樣口述下來,讓他們去取東西。
離開醫院,榮甜主動說道:「我來開車吧。」
因為她用餘光瞥見,寵天戈的兩隻手在微微顫抖,在這種狀態之下,他應該是很難做到集中精力的,需要休息。
他果然沒有拒絕,將車鑰匙遞給榮甜,還握了握她的手。
一路上,二人無話,雖然榮甜也很好奇他們兩個人的談話內容,可畢竟不便直接詢問,於是她只好隱忍着,專心開車。
「你怎麼不問問我,我和我爸談什麼了」
過了一會兒,還是寵天戈忍不住,主動問道。
憑他對她的了解,這個好奇寶寶一定忍得很辛苦,還在死撐。
果不其然,榮甜嘿然一笑:「你要是想說,自己就會主動說了。你要是不想說,我問也是白問。既然你都挑起話題,不如就直接告訴我吧。」
寵天戈無奈地笑了笑,笑容里透着一絲苦澀。
「我爸告訴我,一個男人永遠不要為了什麼可笑的尊嚴和臉面,而不肯向自己真正愛着的女人屈服。他說,那麼多年來,他一直等着我媽能夠先低頭,哪知道她到死也沒有。這件事成了他多年來耿耿於懷的一個巨大遺憾,令他永遠也不能原諒自己。還有,其實他知道自己的病,只是他也不想治療罷了,順其自然,能活多久活多久。他接受了醫生的那個提議,明天就轉院,轉到一家有臨終關懷服務的醫院,在郊區那邊,遠離市內,環境也好一些。」
一口氣說完,寵天戈陷入了沉默。
他和父母的關係,多年來都是處於一種不溫不火的狀態中。小的時候,寵天戈一直暗暗地羨慕同學們的父母,他們或許不如自己父母那麼有權勢,可家裏的氛圍卻溫馨融洽,而這是他不曾擁有的。
還有一點,令他如今感到哭笑不得的是,父母給他的人生箴言,永遠都是在彌留之際才肯說出來。
「這樣也好。」
榮甜輕輕點頭,只要這兩個男人不爆發爭吵,能夠平心靜氣地聊上幾句,就是最好的結果,她無法祈求更多。
他們匆匆返回寵家大宅,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住院需要的一切東西,又讓家中的保姆把熬好的湯水裝進保溫桶中,然後快速地返回醫院。
「睡着了,情況已經控制住了。」
孔袖招的一雙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
「東西都在這裏,也有一些吃的,你餓了就先吃。」
榮甜將兩大袋東西放在一旁,又把外套遞給她,以免她着涼:「你千萬照顧好自己,這種時候,你一定不能倒下。」
孔袖招點頭:「我知道的,會照顧好自己,也會照顧好手掌。我、我也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沒想到,寵天戈略一皺眉:「我能和你聊幾句嗎」
榮甜急忙一扯他的手,真不想讓他在這種關鍵時刻去羞辱這個可憐的女人。何況,說她有私心也好,有孔袖招現在全心全意地照顧着寵鴻卓,的確令人放心一些。
所以,她不希望寵天戈將孔袖招趕走,萬一被寵鴻卓知道,老頭子一定會無法接受。說句難聽話,就算是真的趕人,也得等以後再說,不急於這一時。
「我自有分寸。」
寵天戈的面色波瀾不驚,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
和他對視了幾秒鐘,榮甜只好落敗,她鬆開手,無奈地說道:「那好,我出去」
「不用。誰也不需要迴避,我們都是一家人。」
說完,寵天戈直接開向面露緊張的孔袖招,開門見山地問道:「孔醫生,我想請問你,在我爸時日無多的前提下,你願意嫁給他嗎我是指,你們兩個人正式註冊結婚,再簡單辦個儀式,家裏人一起吃頓飯。如果有一天我爸不在了,你可以自由選擇以後的路,我絕對不勉強。」
聽了他的話,榮甜愕然地張大了嘴。
她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2s 3.9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