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一座肉山,鐵心源想了很久,都不敢輕易的把手探進去撫摸這個傢伙。
不過豬王似乎對他很有興趣,碩大的鼻孔從豬欄里探出來,喘着粗氣靈巧的翻飛着像是在索食。
鐵心源取出一把蘑菇粉,放在手心裏,摸准肥豬的呼吸規律小心的把手靠近紅潤的豬鼻旁邊。
只是一個呼吸間,鐵心源手裏的蘑菇粉就不見了蹤影,做完這件事之後,他就毫不猶豫的離開了豬欄。
他不能確定這樣的一頭豬一旦瘋狂開來,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回去的路上遇見了垂頭喪氣的老梁,他連招呼都不肯和鐵心源打,就急匆匆的回了豬欄,趴在自家店鋪里的鐵心源看得清楚,老梁只是給看守豬欄的夥計交代了一聲,就匆匆的離開了。
鐵心源點了一炷香,豎起耳朵靜靜地聽對面的動靜,一柱香剛剛燒了一半,就聽對面豬欄里傳來一聲悶雷般沉悶的嘶鳴。
放下心來的鐵心源來到店鋪外間,就聽母親惱怒的道:「老梁也不好好管管自己的豬,這樣扯着嗓子嚎吵死人了。」
沒事幹總喜歡來鐵家店鋪里蹭茶葉喝的麻布店掌柜的不屑的道:「豬嗎,只要喂喂就不叫喚了,定是他們偷懶沒有餵豬。
以我看啊,老梁能急匆匆的過來問洛水先生的事情,就說明他不是一個好管事,不相干的事情他倒是跑得快,該乾的活計屁事不乾的來回跑,要是我啊,早就把這樣的夯貨請辭了,你們聽聽,這些豬都餓成什麼樣子了,要是掉了膘,主家可就虧大了。」
鐵心源沒空聽這些囉嗦,他很好奇,那兩個婆子正在店裏的北牆上佈置碧紗櫥不知道要幹什麼。
「娘,咱家店鋪里有名家前來題字了?」
王柔花見兒子問起,笑眯眯的道:「洛水先生準備把他的高樓圖樣刻畫在咱家的牆上,說咱家這裏可是人傑地靈的好地方。
還準備幫咱家當說客,說服高樓主家不要收購咱家的鋪子,他說了,將來高樓蓋好之後,店鋪裏面不能只有一些簽菜之類的東西,還說那些東西看着讓人生厭,不如咱家的滷味招認喜歡。
最後洛水先生還說嗎,大雅大俗相陪才好相得益彰。」
鐵心源見母親高興,自然不會大煞風景的說起濮王的打算,附和着高興了一陣子,就陪母親一起把店鋪託付給婆子們,自己二人穿過長長的西水門街道沿着皇城街回家了。
「狐狸去哪裏了,今日沒有跟着你嗎?」
走在路上的時候,王柔花看見了一隻狗,就不由自主的想起狐狸來了。
鐵心源一愣道:「孩兒今日上學的時候就沒見到狐狸,還以為狐狸跟着您去了店裏了。」
王柔花搖搖頭,母子二人就加快了步伐,趕緊回家瞅瞅狐狸是不是在家,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不論是王柔花還是鐵心源都沒把狐狸當成野獸,這傢伙根本就是家裏的一份子。
回到家,喊了好幾聲都不見狐狸出來,母子二人就有些緊張了,眼看着太陽就要落山了,狐狸還從來沒有在太陽落山之後回來的習慣。
就在母子二人着急的團團轉的時候,城牆上傳來兩聲咳嗽,鐵心源抬頭一看,頓時火冒三丈。
只見狐狸被一根粉紅色的帶子綁着凌空吊在城牆上,可能聽見了鐵心源和王柔花的呼喚,正在努力地掙扎,只是全身被帶子包裹的如同粽子一樣,所有的掙扎都無濟於事。
王柔花朝城牆上的侍衛施禮道:「劉家大哥,我家狐狸冒犯您了,還請您把它放下里,鐵王氏自然會帶着兒子登門賠罪。」
城頭的侍衛連連擺手道:「鐵家妹子,你家狐狸可不是我們吊上去的,人家可是將軍,我們還沒這膽子,您稍等片刻,正主馬上就來。」
狐狸被吊的太高,鐵心源爬上屋頂也夠不到,只好和母親憂心忡忡的站在院子裏等候。
一開始鐵心源就知道不是侍衛們下的手了,一來狐狸和侍衛們的關係很好,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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