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兒子,確定兒子只是剛剛翻了個身,沒有醒,這才鬆了口氣。
「有人來了。」房間窗外,一個低沉的女子聲音傳進來。
「老師那邊」張榮瑜本能的想起義脈那邊地宮。
「義脈不會出手,這是你自己的考驗。從接下承繼者資格的那一刻起,你就必須要自己承擔護道者的責任。這是挫折,也是錘鍊,更是風雨。」
女子在窗外回答。
張榮瑜深吸一口氣。
她既然費盡心思走到了這一步,就斷沒有回頭之意。
若是這次輸了,無非就是一死。
從最初開始,一路走到現在,她早已習慣了這般賭博一樣的考驗。
「如果失敗,我會死麼?」她輕聲問。
「不光你會死,你全家都會死。」女子回道。
「我夫君是靈人大貴族後裔…他…」張榮瑜忍不住再度出聲。
「那便要看來的是什麼人了。」女子道,若是其餘爭奪者,你最多如上次那般那樣,兒子被廢,劍鈴被搶。
但若是學宮來人…如今的學宮,本就是靈人大貴族皇族等摻雜其中的龐然大物。
在整個大靈也是僅次於大教盟的巨型勢力。
只不過因為一直恪守中立,只授學,做學問,不參與政治,所以算是與世隔絕。
但學宮內匯聚的是諸多靈人貴族們的優秀子弟,還有皇族,大貴族們子弟,也在其中。
所以,就算大靈有儒道不能為官的規矩,但學識的價值沒人能忽視。」
女子頓了頓。
「由此,傳授學識之人,同樣和普通的儒生也不相同。甚至和七脈,和東方堡那般大儒後人相比,都不一樣。」
張榮瑜沉默。
她算是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學宮已經不算是儒家的純粹勢力了,實則其中還有靈廷摻雜。
他們四處搜尋七君子劍,目的怕是也想要擾亂儒教的重新復甦。
畢竟,儒教沒有血脈傳承,只是學識上的認證。
若是一個人學到了儒教思想,也願意承認自己立場和觀點,那麼他便是儒生。
所以儒教實質意義上是很難剿滅乾淨的。
靈廷建立學宮,目的本意,恐怕也是為了內部瓦解儒教的核心。
「快到了。好快!」忽地窗外的女子聲音一沉。似乎帶着驚訝。
「一切拜託前輩了。」張榮瑜經過前幾次的刺殺,已經明白,單純依靠木赤府里這點人手高手,根本不可能擋得住儒教之人襲擊。
所以這次她一開始便將夫君引出去,沒和自己睡一個房間。
而房間院落周圍,也佈置了極其嚴密的防護手段。
幾個供奉都在,還有她曾經相助過的那位前輩,也在側房住下,為的便是隨時能出手救援。
現在終於要接受考驗了。
唰!
忽地一聲輕響,窗外那女子前輩縱身一躍,迅速朝着外面迎去。
「有刺客!!」一聲叫喊在窗外一下炸開。
院落上方,一名同樣白衣大袖的女子,騰空躍起,朝着遠處飛撲而來的白衣老者正面迎上。
「孤鶩學宮常學義常先生?!?」女子看到老者的一瞬間,便認出了其人來歷。
隨即心頭一顫,知道不好。
「趙娘子?倒是沒想到你也會在這裏。」老者捏着鬍鬚輕聲道。
「怎麼?你想阻攔老夫?讓開吧。
女子沉默下來,但身體卻並不讓開。
她知道自己遠不是對方對手,但…既然承諾了,便要做到。
當年她受了張榮瑜之恩,才活得一命,如今不論如何,該做還是要做!
嘶…
她緩緩拔出腰間軟劍,陡然抖直,指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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