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昇是在明日成親的時候才會斷氣,這一世怎麼提前了?
葉青青掙扎,把匕首藏在了襖子裏,「放開我!聶昇又不是我害死的!憑什麼要我陪葬!」
聶母氣極,一巴掌扇去。
啪!
「好呀,感情平日裏溫順的模樣都是為了騙取我兒憐憫,如今我兒一死,你就露出本來面目了!我聶家養你這麼多年,叫你死你就必須去死!」
聶父「昇兒死了,你下去陪他,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
葉青青出其不意掏出匕首,猛得一揮。
「啊!我的手!」
聶父手腕吃痛,下意識就要踹向葉青青,可腳下一滑,身體驟然後仰,滾在了懸崖坡面邊上,雙腳已經懸在了崖外。
「孩兒他爹!」
聶母着急大吼,可也只是下意識挪了一下腳就頓住了身形。
「救我!老婆子你愣着幹什麼,救我啊!」
「我我」
聶母又看了看聶父,慢慢後退,再次堵住葉青青的去路。
「丫頭,我聶家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般下殺手!昇兒自小愛護你,你這不是寒了昇兒的心嗎!好孩子,放下匕首,先將你爹救上來再說」
葉青青掌心一緊,笑容有着不符合年齡的滄桑,「不薄?你哪裏來的臉說這話?」
「你!」
果然是白眼兒狼,養不熟!
一想到她那已經斷氣的兒子,聶母心裏發狠,雙眼淬了毒似的撲向葉青青。
兩人扑打成一團,一同滾下了坡面,誰料竟把聶父撞下了懸崖。
「啊!」驚吼聲響徹山谷。
滾落的過程中,聶母眼疾手快,雙手死死拽着葉青青的腳踝。
而葉青青則在下滑之際,剛好將手中匕首嵌入崖邊石壁縫隙內,這才沒有隨聶父一起跌落懸崖。
「啊!丫頭,我錯了我錯了,你千萬不要鬆手啊!」
聶母整個身子都懸在懸崖外,恐懼地大吼着。
風雪擦刮着葉青青的臉,明明冷到了極致,肌膚卻好似又泛起了前世被燒死的灼熱。
是那種刺穿了靈魂的炙燙痛感。
她永遠無法忘記。
那一刻濃烈的痛,被拉到無限長,是叫天天不應的絕望。
「我要活下去,你們,去死吧。」
葉青青猛得一蹬,踹掉鞋襪,腳腕上的束縛隨之消失。
借着匕首的力量,葉青青攀爬回到山崖上,用力撥開了擋在小路口的碎石,神情一怔。
頭頂風雪呼啦作響,此刻卻抵不過葉青青心裏的震盪。
蜿蜒的小路口上,竟然躺了一個人!
還是個滿身是血的錦衣男子。
葉青青冷得腿都在哆嗦,還是耐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地蹲下,仔細打量。
髮絲凌亂,額角的傷口還在流血,混着斑駁的泥濘,順着臉部的輪廓流到了脖頸。
很狼狽,但依舊看得出,此人容顏俊朗。
好看。
很好看。
是葉青青從未想過,也不能想像的好看。
葉青青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臉,「哎,你,你醒醒」
男子一動不動。
葉青青的目光順着那張臉下移。
紫色莽紋錦衣,黑色披風,除了這一身華服,男子身上並沒有其他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誒,你死了沒?」
「死了我就不管你了哦。」
男子還是不動。
葉青青摸摸下巴,嗯,那就暫且當他死了吧。
方才她搜男子身的時候,發現披風的料子暖和又舒服,特別那圈絨絨的毛領,摸着愛不釋手。
如果把這身衣服扒下來,應該可以換不少錢。
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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