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子的酸呀甜的才是。」
賈珩聞言默然,情知李紈登門有興師問罪之意。
說來,還是前天,他方來此界,為了弄清一些來龍去脈,就想找些史書來讀,正巧碰上賈蘭,於是就在街上買了兩根糖人,上前搭話,言借他家中藏書一讀。
其實還是囊中羞澀,銀錢購買四書五經、筆墨紙硯尚且不足,對於國史,就只能是書非借不可讀也了。
原本,他身為寧國遠支,縱然來日抄家,也不會牽連到他,可如果想在這封建時代活得體面,就非得讀書入仕不可。
得益於前身之母董氏教導,此身早早進了學,只是性子跳脫,並不是讀書材料,前身之母亡故後半年間,荒廢了學業。
見賈珩沉默不語,李紈也無心繼續多言,隨口道「珩兄弟,書應該看完了罷。」
當然,她也僅僅是隨口一問,她並不認為賈珩能讀出什麼名堂,雖來年打聽過,賈珩之母董氏是個心氣兒高的,但這賈珩少時頑劣,只習舞刀弄槍,常和表兄董遷廝混,並不怎麼喜愛讀書。
賈珩面色如常地點了點頭,應道「珠大嫂稍等,我這就取來。」
李紈顰了顰柳葉細眉,就有些擔憂那幾本書的「安危」,道「我隨你去吧。」
賈珩也沒再說什麼,身後的丫鬟素雲,也一併跟上。
舉步來到書房,說是書房,其實也是平日起居之所,陳設簡單,不過卻透着整潔素淨。
窗前放着一張長條漆木書桌,案角黑漆剝落,分明有着一些年頭。
燭台下,筆墨紙硯一應俱全,其中幾本厚厚的書放在右角,顯是有着翻閱的痕跡。
李紈主僕進屋,本已做好屏息之態,但並無異味,反而有一種淡淡的香草氣息,令人心曠神怡。
賈珩將那幾本書摞在一處,微微笑道「珠大嫂子,完璧歸趙。」
丫鬟素雲上前接了,喚道「奶奶……」
李紈玉容微頓,目光流波,倒是被案旁牆上的一副字吸引了心神,只見牆上寫着一副似乎書就不久的對聯
「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國事家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字是行楷,筆鋒銳利,如鐵鈎銀畫,宛若一柄出鞘的寶劍,字如其人,鋒芒畢露。
「這是珩兄弟寫的?」李紈一雙妙眸微怔,似是有些難以置信,訝異問道。
賈珩怔了下,笑道「昨夜讀書至三更,雨打芭蕉,一時心有所感,信手而作,卻讓嫂子見笑了。」
他來此界之前,受着家中祖父身為道士的影響,苦練了十幾年書法,雖不敢自比大家,但也自覺不虛此界任何讀書人。
李紈美眸打量了賈珩一眼,心中就完全收起輕視之意,沉吟片刻,說道「珩兄弟,既想讀書,為何不到族學中去?那裏不收束侑,族中還管筆墨紙硯。」
賈珩聞言,心頭一動,眸中隱有湛光流轉,笑了笑,道「我一人清靜慣了,在家中讀書也是一樣的。」
賈家族學現在什麼情況,他如何不知,真應了晉西北鐵三角的話,學習?學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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