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額頭,幽幽嘆了一口氣。
父親當年為了她和妹妹能夠嫁給雍王,乃至踏上六宮之主,費了不少心力,後來因為擔心陛下忌憚,這才居神京榮養,不想多久的光景,就已垂垂老矣。
麗人此刻靠着雕刻着鸞鳳的鳳椅上,雍容大氣的雲髻下是綺艷如芙蓉花的臉盤,此刻粉唇微微抿起,眼角流淌下幾顆淚珠。
在宮中的特點,就是除非逢着國喪,否則,宮人不能哭,都得笑,縱然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也不能嚎啕痛哭,只能默默流淚。
就在宋皇后思量之時,女官的聲音打斷了麗人的紛亂思緒,柔聲說道:「娘娘,容妃娘娘來了。」
宋皇后聞言,彎彎睫毛緊闔的美眸微微睜開,鳳眸之中似倒映着不遠處過來的容妃。
「姐姐,陛下怎麼說?」端容貴妃近前,柔聲問着,捕捉到麗人眼角的淚珠,芳心一顫,柔聲道:「姐姐。」
宋皇后拿過手帕輕輕擦了擦眼淚,柔聲說道:「陛下已經應允了。」
端容貴妃嘆了一口氣,輕聲道:「姐姐能回去,我只能在這兒。」
宋皇后玉容上現着哀戚,說道:「父親這次如果熬不過去,這就是最後一面了。」
「姐姐。」端容貴妃按住宋皇后的素手,寬慰道:「父親他通養生之道,應是無礙才是。」
宋皇后道:「陛下讓準備一些好藥材和御醫,幫着父親診治。」
端容貴妃道:「姐姐這一路去也得小心一些才是,雖說天下太平,但也要謹慎才是。」
「路上煒兒護送,到了洛陽以後,子鈺應該派快馬過來吧,我這齣行不是小事兒,還要準備幾天才是。」宋皇后輕聲說道。
不提兩人敘話,光影變幻,時空輪轉,回頭再說身在徐州的賈珩。
旗船之上,懸掛在桅杆上的一串串燈籠隨風搖晃,橘紅光影四處暈散開來。
夜幕低垂,賈珩坐在艙室之中,擁着李嬋月,說道:「嬋月這段時日隨着一眾姊妹玩的怎麼樣?」
李嬋月柔聲說道:「都挺好的,十分和善。
相比帝女出身,身形高挑的咸寧公主,清河郡主給寧榮兩府中眾金釵的觀感就親和一些,也願意說笑一些。
其實也和心態有關,咸寧公主對寶釵不假辭色,一眾姑娘中僅僅覺得湘雲活潑可愛、率性天真,對探春則是有點兒欣賞,迎惜二春當成小姑子而已,對黛玉是客氣,對淡然的岫煙倒多看一眼,卻不親近。
紋綺二人被當作小姑娘。
對甄家姐妹視如姬妾(玩物),其實寶釵與寶琴兩個雪娃娃,在咸寧眼裏的觀感也大差不差。
至於鳳紈這些妯娌,暫時不知細情,倒談不上什麼觀感。
而李嬋月沒有那麼多想法,反而給誰都能說上兩句話,因為其身份,謙和之下,寶釵都暗暗欽敬幾分。
人與人之相處,有些東西不用說,感受都能感受出來。
其實,這種觀感也是和幾人的性格有關,寶琴雖然也如湘雲一般嬌憨爛漫,但更偏向於心機girl,也會被咸寧感知得到,自然無法獲得如湘雲一樣的對待。
賈珩道:「妍兒表妹呢?」
這會兒,咸寧公主柔聲說道:「我剛剛和妍兒表妹聊了一會兒,她和甄家的那個溪兒倒是玩得不錯,兩個人平時有說有笑的。」
賈珩道:「那她們能玩到一塊兒也挺好。」
有道是,物以類聚,人以恆分。
宋妍文靜一些,平常就與甄溪、惜春幾個玩的多一些。
其實嬋月雖然也文靜,但文靜與文靜也不同,嬋月是瞎子吃餃子,心裏有數。
咸寧公主道:「等會兒,我把妍兒表妹叫過來?或者我今晚和妍兒表妹睡一個屋裏,晚上先生偷偷過來。」
賈珩心頭一跳,道:「胡鬧。」
「先生想什麼呢。」咸寧公主雪肌玉膚的臉蛋兒羞紅成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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