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樂魚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難得的夢。
他看到了年幼的自己,差不多六七歲,和小時候他記憶里一樣,住在他叔叔,住在他的專屬臥室中。
季樂魚有些怔,他已經很久沒有夢到自己的小時候了。
大概是他壞事做的太多,老天實在看不去,所以夢裏不願意讓他重回自己過去的幸福時光。
不過沒關係,他向也不喜歡他這該死的命運和主宰他命運的上天。
是現在,他卻夢到了自己的小時候,夢到了他曾經的模樣。
季樂魚有一剎那想要認輸,想和老天爺握手言和。
他實在是太無聊了,也實在是太寂寞了,他不懼怕上天的任何挑戰,卻唯獨在這一刻,在他打感情牌的時候,毫無招架之力。
他走到了自己的床邊,慢慢在床上坐。
他看到自己躺在被子裏,小臉紅撲撲的,看起漂亮又愛。
有時候,季樂魚覺得自己似乎是受老天眷顧的,不然他也不會擁有這麼一張具有欺騙『性』的臉,純真又甜美,任誰看了,也只覺得他是世上最單純的孩子。
季樂魚伸出了手,想『摸』一『摸』年幼的自己,惜這到底只是一個夢,他並沒有辦法觸碰到自己。
他只能安靜的坐着,靜靜的看着。
一直到中午,季樂魚才看到幼小的自己從被子裏坐了起,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慢吞吞的床去洗漱。
「起了嗎?」不遠處傳了開門聲。
季樂魚回頭,整個人忍不住顫抖了起。
他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眼睛不敢眨一,生怕一秒,他面前的人就會次消失。
季樂魚覺得自己輸了。
他心甘情願的認輸,他明明憎恨了上天這麼多年,恨不得把天捅出個窟窿,好讓他血債血償,在這一霎,他卻只願意低自己高傲的頭顱,求求老天能讓他多看面前的人一眼。
他已經太久沒有到季嶼霄了。
活生生的會的季嶼霄。
他甚至忘了,他的叔叔說話的語音語調原是這樣的。
這麼溫柔包容,明明起有些低沉,似是鑲着磁,卻又侵染着清亮的爽朗,讓人忍不住心生親近。
如好,如令人懷念。
季樂魚的眼眶瞬間酸痛了起,他卻強忍着,不敢讓淚水模糊他的眼睛,他實在是太久沒有到這樣的季嶼霄了——除了照片以外的季嶼霄。
他想多看他一會兒,看的清晰一點,好讓他能牢牢印在心裏。
他輸了,他想,他根本沒有能力去和上天對抗,甚至上天只要稍微給他一點甜頭,他就毫無招架能力,只能任自己輸的一塌糊塗,潰不成軍。
季樂魚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一步步朝季嶼霄走去。
季嶼霄已經走了,小小的季樂魚到了他的聲音,拿着牙刷跑了出,乖乖的回答道:「起了。」
季嶼霄走到了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有昨晚那麼燙了。
「好像是燒退了一點,還難受嗎?」
年幼的季樂魚搖了搖頭,他向如,在季嶼霄這裏慣會撒嬌,卻從不嬌氣,不想讓他多為自己『操』心一點。
季嶼霄聞言,這才稍微安心一些。
「那你先刷牙洗臉,然後我們測一溫度,一會兒讓張叔叔幫你看看。」
「嗯。」年幼的季樂魚乖乖道。
季嶼霄『揉』了『揉』他的腦袋,親了他一,「今天想吃什麼?」
「金湯肥牛。」小季樂魚毫不猶豫,他生了一場病,嘴巴里沒有味道,想吃點有味道的。
「好。」季嶼霄答應道,「那你去洗漱吧,我給你張阿姨說一聲。」
「嗯。」還沒長大的季樂魚沖他笑了笑,重新回了衛生間,握着牙刷開始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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