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裏是那無法之地,但是長久以往用靈氣溫養的身體,到底是比之尋常人來要強健的多。
只睡了兩個時辰,卻也不顯疲憊。
洛毅還在睡,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宿幽蘭也沒叫他,自顧自出去了。
在宿幽蘭走了大概半個時辰之後,洛毅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的額頭上滿是汗水。
洛毅做了一個夢。
明明驚心動魄,可是醒來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費力的撐起身體,靠坐在床榻之上,用右手輕輕的捶打着雙腿。
沉默許久,他扭過頭,恰好看見了房間牆壁上掛着的一把劍。
與任飄渺的那把劍不同,這把劍劍鞘通體墨色,很是古樸蒼茫。
洛毅總覺得有些眼熟,但是偏偏記不起為什麼。
反正昨天自家夫人是說這把劍是自己的,到底是祖上傳下來的,還是怎麼來的,也不得而知。
過了一會,宿幽蘭從外面回來了,見洛毅醒了,便走過來將他從床榻上抱下來,讓他坐在輪椅上。
期間洛毅伏在宿幽蘭的胸前,老臉一紅。
「夫人……辛苦你了。」
宿幽蘭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沒說話,只是打了一盆熱水,放在了洛毅面前。
洛毅胡亂的洗了把臉,畢竟當下只剩下一條胳膊,在這些生活瑣事上,還是略有不便。
洗完了臉,洛毅原本想梳理一下自己那有些凌亂的頭髮,但是他很尷尬的發現,自己的右臂伸展不到背後,嘗試了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片刻,洛毅只好厚着臉皮,輕聲說道:「夫人,能把我梳理一下頭髮嗎?」
宿幽蘭一愣,她神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雖然這位皇女殿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是在這種生活瑣事上,卻從未親自上過手。
畢竟是一朝皇女,寢宮之中婢女無數,從小便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見宿幽蘭有些出神,洛毅歪了歪頭,「夫人?」
「嗯?」
宿幽蘭下意識的轉過頭,隨後連忙「哦」了一聲。
她接過洛毅手中的木質梳子,僵硬地站在洛毅背後,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折騰了差不多有大半個時辰,宿幽蘭這才勉勉強強的用一根木簪,將洛毅的一頭墨發輕輕束在身後。
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洛毅看了一眼銅鏡之中的自己,還算是滿意,他笑着說道:「辛苦夫人了。」
宿幽蘭神情有些不自然。
「沒……沒事。」
洛毅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一些堆放在一起的衣物,他愣了愣,本想提醒宿幽蘭該清洗一下衣物了,但是轉念一想,自己斷臂失憶之後,家裏不少的事情都需要她親力親為,這點小事,還是自己來做吧。
洛毅便開口道:「夫人,幫我再打盆水吧。」
宿幽蘭愣了愣,隨後還是照辦了。
只不過表情有些古怪,以前在皇宮裏,都是她使喚婢女下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使喚她了?
只不過沒法子,自己選的路,怎麼走也得走完不是。
就當是報答之前洛毅的救命之恩了。
宿幽蘭就又給洛毅打了一盆水,洛毅動作嫻熟的將那些有些髒亂的衣物通通放在溫水裏浸泡了一會。
過了片刻,他剛要彎腰伸手搓洗,這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如今只剩下一條獨臂了……
洛毅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尷尬,他嘗試了幾次,好像都不太行。
他下意識的看了宿幽蘭一眼,發現自己這位夫人正若無其事的站在一旁。
眼觀鼻,鼻觀心。
哦,不對。
應該是,眼觀鼻,鼻觀胸。
洛毅抽回手,放在嘴邊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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