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法學院書本上有一個案例,說二十年前一個青皮流氓喝了酒,耍流氓摸了一個婦人,這種行為按照當年的大明律呢判了死刑,這個青皮後來就掉回了頭,闖進婦人家裏,不僅姦淫了這個婦人還將其殺害。
被抓捕後,青皮就說,橫豎都已是個死路一條,倒不如做絕來的省心不虧,而且把人殺了,說不定還能逃掉,僥倖着希望無法被抓獲。
這在當年引起了一種反思,律法過於苛刻,到底是對犯罪的懲罰還是反而成為犯罪的錯誤刺激。」
「咱們不說這些。」
眼瞅着在說下去要跑題,朱文圻抬手喊停:「律法方面的問題咱們不去討論,也沒有討論的必要。
秦朝的法律如何跟咱們沒有什麼關係,只說陳勝起義之事。
陳勝起義是因為沒路可走,那麼他如果想要擊殺看押他們的官兵,需要怎麼辦?」
問出這個問題,朱文圻看向了靳毅。
後者回了一句:「找其他一樣耽誤了工期的勞役做幫手。」
「沒錯。」朱文圻在陳勝的名字下劃了兩道斜線,分別寫上了勞役和官兵兩個名詞。
「勞役是誰,是吳廣、是其他人,而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身份,那就是陳勝需要去團結的朋友!
官兵是誰,是陳勝和一眾勞役需要反抗和擊敗的敵人。」
大傢伙都在這一刻接了一句話:「《建文大典》政治卷第一篇,我們無論在什麼時刻都要弄明白,誰是我們的朋友,誰又是我們的敵人!」
「說對了。」
朱文圻看着面板,將勞役和官兵兩個詞各畫上一個圈,在旁邊分別寫下『朋友』和『敵人』兩個詞。
「陳勝知道應該團結哪些人來做自己的朋友,並且明確的告知自己的朋友,哪些是他們的敵人,於是,這群勞役成功的憑藉人數優勢,殺死了這群看押他們的官兵,逃脫出去,成為了自由身,也成為了反賊。
這個階段,我將陳勝這一群人稱為起義運動的初始階段,這個階段,陳勝他們是成功還是失敗?
結果顯而易見,他們成功了。
因為他們當時的目的顯然不是為了推翻秦王朝,更不可能是為了打進咸陽做皇帝,他們只是想要活下去,不會如此早的接受到法律的審判最終走向斷頭台。
而這個初始階段的成功勝利的因素是什麼?
是陳勝搞明白了敵我的身份立場,團結了應該團結的人,打倒了應該打倒的人。」
這個初始階段對任何人來說都不算什麼高深的學科,因為陳勝除了團結那些跟他一樣身份的勞役,總不能去團結官兵吧。
但朱文圻之所以要着重講一遍,這就是一種嚴謹的態度,一點一點的來分析。
「在取得初步階段的勝利之後,陳勝下一步的目的又是什麼?
是隱姓埋名逃進鄉野之間活下去,還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搞出更大的動靜來?
顯然,陳勝選擇了第二條路,因為他已經將自己視為一個反賊了,反賊做到頭,那就是統御天地的皇帝。
這個階段,我稱之為起義運動的壯大階段,而在這個階段,陳勝需要做的事是什麼?
毫無疑問,那就是繼續擴張自己的勢力,讓自己擁有和秦王朝平反軍隊正面抗衡的力量,而想要擴張自己的勢力,陳勝應該怎麼做?」
靳毅應了一句:「陳勝說了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沒錯!」
朱文圻重重的一拍面板:「這句話的字面意思大家都懂,我就不做解讀,只說這句話除卻鼓舞人心之外的其他功效。
那就是明確本方勢力接下來行動的朋友和敵人。
誰是起義勢力的敵人?王侯將相!
誰又是起義勢力的新朋友?還沒有成為王侯將相卻想要成為王侯將相的人!
一句口號,明確的定下了本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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