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模範企業家叫什麼我忘記了,反正在咱們市里大興土木,又是建商場,又是建福利院的。」
徐梔下意識看了眼陳路周。
「姓陳嗎?」
「好像是,管那麼多幹什麼,對了,車上有你蔡叔買的蘋果,讓你們平安夜吃一個。」
「平安夜不是還有一周嗎?再說,爸,你少上網,晚上吃的都是毒蘋果。」
「你才少看那些專家瞎講。」
徐梔:「這麼久沒見了,說話能不能客氣點。」
徐光霽:「你愛吃不吃。」
「回北京了。」
「出門左轉。陳路周,上車。」
「」
陳路周給她拽回來,笑着給她推進副駕駛座,「怎麼跟個小孩似的,你爸逗逗你。」
這大概就是徐梔很愛他的一點。
他永遠知道怎麼在長輩面前保留分寸和禮貌,哪怕已經到了這份上,陳路周也不會不管不顧地拉着她跟自己坐後座,而是讓徐梔陪老徐坐副駕。
徐梔坐在車裏和徐光霽對視一眼-
你看,老徐,他有多尊重你,就是有多尊重我-
囡囡,你贏了。他根本不需要爸爸挑刺,他早就把自己的刺拔光了。
哎,這孩子到底經歷過什麼啊。
老徐發動車子的時候,心不在焉地想。
05
隔日,海鮮骨頭燒烤。 店裏,熱氣騰騰,觥籌交錯的杯影在落地窗上晃動。這幾年陳路周和徐梔都忙,李科也忙着創業和談戀愛,蔡瑩瑩在四川樂不思蜀,姜成和杭穗已經領了證,杭穗已經懷孕八個月,唯一朱仰起這個大閒人偶爾想回來聚個餐,人也都湊不齊,今天倒是難得這麼齊,幾個人一見面,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所以,朱仰起你不打算把美術工作室開回慶宜嗎?北京這種小工作室比較難混吧,而且瑩瑩不是在慶宜當老師嗎?」
「別,可別給我跟他扯上,他愛去哪去哪,免得以後掙不着錢賴我。」
朱仰起放下酒杯,「蔡瑩瑩,你到底有沒有心?」
蔡
瑩瑩:「就你有心。」
朱仰起:「我還就在北京混吃等死,不回來了!」
蔡瑩瑩笑了聲,「你就是看陳路周在北京,不捨得回來了唄,朱仰起,你真是個跟屁蟲。」
「陳路周打算留在北京了嗎?」姜成問,「他現在還在讀書吧?」
杭穗聞言抬頭掃了眼,發現陳路周和徐梔不見了。
桌上一攤狼藉,旁邊還放着一個切了一半的蛋糕,估計吃得差不多,幾人也都飽了,光剩下在聊天。
李科晃了晃酒瓶子,還在裏頭的響,不知道還剩多少,一邊晃一邊說:「他導師撿到寶了,這麼可能會放他,想讓他留在學校,但陳路周估計自己想出去上班,但多半是留在北京了。導師對他期望高,陳路周壓力其實也挺大,別人用四五年時間完成的事情,老劉要求他兩年。」
「那徐梔呢?」杭穗好奇問了句。
「在設計院吶,估計也留在北京了,她爸不是再婚了嘛,年初領了證,我估計她沒後顧之憂,兩人估計都在北京了。」
朱仰起還在跟蔡瑩瑩扯皮。
「你到底行不行。」
「」
「保不齊我再改個姓,我媽姓牛,牛仰起,怎麼樣?」
「」
另一邊,燒烤店門外。
慶宜市也就這條街還有點人味,市區大部分街區這兩年都已經鳥槍換炮,商業街一環套一環,走到哪,都走不出這些黑心企業家的魔爪。
捲簾門在身後咔咔作響,冬夜,有些店家關門早,除了幾家燒烤店仍舊生意興隆,這是慶宜市獨一份的寂靜和熱鬧交錯。
常年的瀾風伏雨,巷子裏青苔仍舊斑駁,石板縫裏掩不住的腥氣,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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