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
一個大巴掌乾脆利落的拍在他的後腦勺上,阿諾罵罵咧咧開口:「廢物,一天天的就知道玩遊戲,誰特麼閒着沒事幹在大馬路上cos盲僧?不要命了?」
頓了兩秒,阿諾小聲嘀咕着補充了一句:「再說……盲僧遮眼睛的布是紅色的,這cos的也不像啊。」
「阿諾,你還說我……」
「閉嘴。」
「哦。」
就在兩人拌嘴之際,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年輕人注視着少年離去的背影,眉頭微微皺起。
「怎麼了?」阿諾注意到他的目光。
「我知道他。」
「知道他?」
「沒錯。」年輕人點了點頭,「我表弟還在上小學的時候,聽說他們那個學校有個學生出了意外,眼睛出現了問題,只能用黑緞纏目,據說還有精神方面的問題……」
「精神問題?」阿諾一愣,仔細回想了一下剛剛的情況,「我看好像沒什麼問題。」
「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說不定人家已經痊癒了,不過在當時事情好像鬧的挺大,沒幾天那學生就退學了,據說後來轉到了盲人的特殊學校里。」
就在這時,另一人興致沖沖的插話道:「話說,那到底是什麼意外?竟然能讓人失明又出現精神問題,不會是撞邪了吧?」
「不知道。」他頓了頓,「不過……聽說是比那更離譜的事情。」
「是個苦命人。」阿諾嘆了口氣,「他叫什麼名字?」
「好像叫,林……林……林七夜?」
……
晚霞中,林七夜推開了門。
幾乎瞬間,從屋內傳來的菜香便鑽入了他的鼻腔,他嗅了嗅,咽了口唾沫,拎着東西走進屋中。
吱嘎——!
老舊的房門發出刺耳的尖鳴,掩蓋了廚房傳來的炒菜聲,一個中年婦女推開了廚房門,看到拎着大包小包的林七夜,驚呼一聲,匆匆忙忙走上前。
「小七,你怎麼又一次性拎這麼多東西回來?」婦女雙手在圍裙上蹭了蹭,急忙幫林七夜接過東西,絮絮叨叨說道。
「這麼大一桶花生油?你這孩子,是不是又亂用政府的補貼了?」
「姨媽,政府給殘疾人的補貼就是用來生活的,我用來買油是物盡其用。」林七夜笑道。
「胡說,這錢是留着給你上大學的,怎麼能亂用,我可跟你說啊,姨媽打工掙的錢其實夠養活我們仨了,你自己別亂掏錢。」
姨媽用手輕輕在油桶上仔細擦了擦,表情有些心痛,小聲嘀咕:「這麼大一桶油,還是牌子的……得花不少錢吧?」
還沒等林七夜說些什麼,姨媽突然反應了過來。
「不對……這麼多東西,你怎麼帶回來的?」
「哦,路上碰到了幾個好心人,幫我帶回來的。」林七夜平靜的說道。
「好,好啊,看來社會上還是好人多啊……你有沒有好好的謝謝人家?」
「謝過了。」林七夜轉移了話題,「姨媽,阿晉呢?」
「他在陽台上寫作業……對了,今年精神病院那邊例行複查的醫生來了,在房裏歇着呢,你去給人家醫生看看,姨媽先去做菜,好了叫你們。」
林七夜的步伐微微一頓,哦了一聲,轉身朝着臥室走去。
……
「你好,我是陽光精神病院的醫生,我姓李。」
見林七夜推門而入,坐在臥室小板凳上的年輕男人站起身,溫和開口,他的臉上戴着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
林七夜有些詫異的挑眉,「以前不都是韓醫生來嗎?」
「韓醫生去年就已經高升到副院長了。」李醫生笑了笑,眼中浮現出些許的羨慕。
林七夜微微點頭,哦了一聲。
也是,人家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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