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圖爾格又補充道:「當面之敵倒是不多,我擔心敵人用少量人馬阻擊,大隊正在進攻鴉鶻關。」
濟爾哈朗和杜度對視了一眼,都聽出了圖爾格的意思,並不是就此結束,他還想着再度進攻。
確實,只是遭到了挫折,便裹足不前,任由敵人從容破關而出,怎麼也說不過去。
「再增兵進攻,就由本貝勒率領。」杜度主動請纓,又安慰着圖爾格,「你且歇息歇息。」
濟爾哈朗沉吟了一下,說道:「多加小心。敵人的火炮數量不少,射程也遠,切不要太過抵近。」
杜度笑着點頭,表示感謝,轉身而去,很快就率領兩三千人再度向前追擊。
濟爾哈朗穩定了下情緒,留下傷員,率領大隊繼續跟進。
儘管算是大敗,但只是前鋒部隊,傷亡也不過一千多,並未影響到建虜的整體實力。
而且,敵人如此勐烈的阻擊,在濟爾哈朗等人看來,也未嘗沒有嚇阻的意思。簡單地講,敵人越不希望的,他們就偏要去做。
遠方響起了如同暴雨來臨前的低沉的雷聲,濟爾哈朗和圖爾格愈發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敵人果然在攻打鴉鶻關,分兵勢弱,把數千建州鐵騎視為無物,實在是太過分了。
低沉的雷聲很快就停息下來,濟爾哈朗等人依然覺得攻城戰正在進行。敵人腹背受敵的結局,已經難以改變。
這是敵人狂妄自大所導致的,如果停止前進,全力迎戰,鴉鶻關的守軍在情況不明時,未必敢輕易出動。
但現在——嗯,大隊出動反擊敵人的可能性依然不大。鴉鶻關的守軍會以堅守住關隘為最重要的任務,一切謹慎小心,避免中計。
也好,只要敵人難以突破關隘,在前有阻礙,後有追兵的情況下,軍心會散亂,也不能專心攻城。
很快,濟爾哈朗等人便經過了剛剛發生激戰的地方,地上的一團團焦黑和隨處可見的彈坑,以及還有未燃盡的火焰,令人觸目驚心。
「這便是敵人的新武器,能夠爆燃,沾到身上也能繼續燃燒。」圖爾格在旁暗然地介紹道:「赫圖阿拉應該就是因此而毀。」
濟爾哈朗眯了下眼睛,目光從一具燒得焦黑的屍體上掃過,心中凜懼。
爆炸的火光和轟鳴,四處迸濺的灼熱火焰,對於戰馬的影響是巨大的。這一點,濟爾哈朗知道得很清楚。
不僅如此,這種遠距離的打擊,對於己軍來說,也是難以防範的。弓箭和火槍的對戰,還算是相互。可在火炮方面,卻是東江軍單方面的打擊。
正如圖爾格所說,在大路上展開戰鬥,兵力無法充分展開,只能是以相對密集的陣形進攻敵人,正讓敵人的火炮發揮了威力。
在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濟爾哈朗感到很頭痛。敵人就是倚仗着火器上的優勢,在交鋒中處於有利的地位。
以前己軍能夠以少打多,現在就是一對一,也沒有勝算,甚至是要處於下風。
時代變了,濟爾哈朗不知道這句話,但他知道東江軍已經有了壓制己軍的手段,而己軍卻還沒有找到應對之法。
按照這樣的趨勢,大金還能支撐幾年?濟爾哈朗對前途也沒有了信心。
前方又響起了槍炮的轟鳴,濟爾哈朗只好甩開雜念,專注於眼前的作戰。
行進了五里左右後,在杜度所率的部隊面前,又出現了東江軍的阻擊陣地。因為之前阻擊爭取到的時間,這裏的障礙鋪設得更多更長。
障礙後的東江軍更多,足有兩千多火槍兵,以及數千的飛騎。
接到探馬的回報,杜度只是猶豫了片刻,便硬着頭皮派出了兩千人馬前去進攻。
這兩千建虜全部舍馬就步,與圖爾格採取的戰術相差不多,分為左中右三路發起進攻。
「人馬過於密集,會遭到敵人的火炮轟擊;投入兵力不足,又和送死沒大的區別。」杜度苦笑着對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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