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郭大靖身後,藤野英伸手給郭大靖拿捏着肩膀,柔聲說道:「頂多再有兩個多月,家父就會回來啦!」
回來了咋滴,還能跟我翻臉算賬,我又沒把你咋的?
郭大靖在椅中靠得舒服了些,微閉着眼睛享受,緩緩說道:「嗯,到時候我會跟藤野先生說,這事兒,咱不慫。」
不是不想那個,將近一個月也有的是機會,想來藤野英也不會抗拒,估計就是半推半就。
可郭大靖實在是沒有精力了,偷糧食財物,那得賣力氣搬哪!
記得最勞累的那夜,郭大靖在一個官紳家的倉庫中,差不多幹了一宿,第二天胳膊都快抬不起來。
不是碰見土財主就偷,哪怕是名單上的,郭大靖也專挑那些最為豪富的官紳,一次就至少弄它個萬八千石。
糧倉和宅院通常是分開的,守衛的嚴密程度也是兩個難度級別。郭大靖儘量不入宅院,除非知道準確的儲存財物的所在。
憑他潛入偽裝的身手,此番巡迴搬運基本上沒碰到什麼麻煩。但也保不准,他手上掌握不好輕重,勒暈擊昏也會出些意外的情況。
但這些都不在郭大靖的考慮之內,哪怕是因此而殺人,他也沒有多少的愧疚和負擔。
一路走來,郭大靖也看到了內地官兵的武備松馳。管中窺豹,想來除了邊軍,連京畿地區的駐軍也是不堪作戰的。
也難怪皇太極抄掠京畿地區時,不僅能夠橫衝直撞,還能夠掠奪大量錢財物資和人口,並安然撤退。
再次得到承諾,藤野英笑得開心,低下頭親了一口,然後貼着郭大靖的臉,狐疑地問道:「有幾天夜裏,你偷偷摸摸地出去幹什麼啦?有相好的約你?」
這也是郭大靖沒和藤野英那個的原因,有一次就有第二次,莫不如就分開睡,他去幹什麼也自由。
顯然,藤野英也不一定知道他晚上出去,可能是周魯走漏了口風。
「嗯!你也不讓我陪睡,就去青樓快活了。」郭大靖壞笑着說道:「沒看我的胳膊都抬不起來啦,那俯臥撐做得,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藤野英哼了一聲,並不相信郭大靖的瞎說挑逗。但也納悶,這傢伙晚上出去幹啥活兒去了,第二天累得跟殘疾人似的。
「我可聽人議論,山東出了個神乎其技的大盜,門窗都好,也沒大車小輛運輸,一倉庫的糧食就全偷光了。」藤野英抬起臉,審視着郭大靖的表情。
郭大靖輕輕點了點頭,說道:「真厲害,我要是有這手段就好了。要是能碰上,就拜他為師。」
藤野英看郭大靖一本正經的樣子,打消了些許懷疑。本來嘛,郭大靖再有本事,也不能一個人就把糧倉搬空。
在酒樓聽人議論,也是眾說紛紜,連鬼神搬運都扯上了,誰也不知道那些官紳大戶是怎麼被盜的。
況且,盜賊多以財物為目標,很少有直奔糧食去,還一偷就一倉庫,也不怕目標太大,東西太沉。
是挺沉,一袋百多斤,成千上萬袋,差點沒把老子腰累折、胳膊干廢。
郭大靖往後仰了仰,岔開話題,說道:「按摩,按摩,一點也不知道心疼人。」
藤野英沒好氣地照郭大靖的肚子杵了一下,可還是又站到椅後,給他拿捏按摩。
秘密之所以稱為秘密,那就是只有一個人知道。要保守秘密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郭大靖決定永遠讓自己難受。
波浪起伏,船在顛簸前進,帆已經全部落下,速度卻非常快。
秦大海站在船頭,緊緊抓着船舷,死死盯着前方露出浮標的海面。
「準備發射!」他大聲喊着,抹了把臉上的海水。
弩機已經張弦完畢,宛如標槍般的弩箭,以鐵葉為翎,箭頭的三棱倒刺閃着寒光,箭尾還拴着指頭粗細的繩索。
膀大腰圓的弩手李望操縱着弩機,瞄準前方的海面,咬牙切齒,眼睛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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