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佈於天空,遮住了月亮和星星。
雖然郭大靖並沒有把天氣算在成功與否的因素之中,但這樣的環境,無疑增加了成功的幾率。
在地上匍匐前進,郭大靖又接近了一輛板車,悄然起身,搬起了車的一個箱子。
顯然,建虜已經分贓完畢,箱子中的財物已經各有所歸,封條上都有着標記。
箱子在郭大靖手中驀然消失,他又搬起下一個,一氣把車上的幾個箱子都挪進了空間。
躲進車下的陰影中,郭大靖的意識沉入空間,開始處理這幾個箱子。
空間內,金銀財物已經形成了一個小堆,都是郭大靖今夜的收穫。
而在另一個角落中,躺着幾具建虜的屍體。這都是潛入過程中被郭大靖幹掉的。把屍體藏進空間,相當於毀屍滅跡,讓建虜不能提前發現異樣。
在自己的空間內,郭大靖可以隨心所欲。揭開封條,打開鎖,把箱內的金銀財物倒出來,裝進幾塊準備好的石頭,又把箱蓋合好,鎖好,封條再貼上。
這已經是郭大靖費盡腦筋所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並做好了能想到的所有的準備,比如石頭,都是為自己的逃離爭取時間。
不必做到天衣無縫,建虜也不可能每天都開箱檢驗。在軍營內,有人值夜巡守,誰會想到箱中的金銀財物會不翼而飛呢?
開始還有些生疏,可操作卻越來越熟練。郭大靖處理完這幾個箱子,又回到現實,把箱子放進了板車,又向下一輛悄然爬去。
郭大靖沒有時間細數弄到了多少財物,他完全沉浸在收起、掉包、放出的操作中。
一輛接一輛,他幹得忘記了疲累,看着堆得越來越高的金銀財物,他感覺到渾身充滿了力量。
可惜的是這個甲喇,一千好幾百的建虜,全是阿敏的鑲藍旗嫡系。如果安然回到遼東,每人至少能分到價值二三百兩的財物,現在卻差不多卻將是一無所有。
大爺,就不能給我留點嘛?如果甲喇額真羅卜多事後發現劫掠所得已經被偷得乾淨,肯定會出這樣的哀嚎。
把財物由車輛載回,這是任何有正常思維的將領都會做的事情。
如果把財物都分給個人攜帶,形同滿載而還的土匪,那還怎麼打仗?還有多少悍勇作戰的心思?
有些箱子很大,但卻不覺,裏面是綢帛細軟有些箱子不大,卻很沉,自然是金銀財物。
不管是什麼,郭大靖是全部搬走,空間內眼見的堆起了黃白髮光之物,綢帛錦鍛也有上百匹之多。
躺在冰冷的地上,郭大靖緩緩調整着呼吸,估計有四五個小時,他終於幹完了這一票。
雖然還不清楚到底得到了多少財物,但郭大靖估算建虜的數量,認為至少會有二十萬兩之多。
其實,金銀財寶對於建虜來說,並不缺乏,他們本身就是強盜集團,燒殺搶掠得來容易。
但金銀財寶既不能吃,又不能穿。就好比在沙漠中,一瓶水的價值比一塊金子更大。而建虜缺乏的是糧草,是布匹綢緞。
由於大明聯合朝鮮、蒙古諸部的經濟封鎖,建虜有錢也買不到東西,物資匱乏一直是制約他們發展的重要因素。
所以,建虜通常在殺人之前,如果發現被殺者的衣服還算乾淨,便會強迫其脫下來。人殺掉,衣服還要再用。
除了糧草物資的匱乏,皇太極上位後,還盯上了人口。人越多,生產或種植產生的價值越大,能供建虜驅使的奴隸越多。
可對於郭大靖來說,一筆相對雄厚的啟動資金是必須的。他要買重火槍,買糧,甚至是買紅夷大炮,以最快的行動,粉碎建虜發展的計劃。
為此,冒着生命危險是值得的。
時不我待,現在不是最好的時候,但也不是最壞的時期。
皇太極還沒把權力集中在自己手中,朝鮮還未完全屈服,虎墩兔也還在蹦躂。
機會是有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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