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師兄的玉煙只有七階,而自己的羽嘉卻是十階飛劍。
儘管因為兩人都只有鍊氣期的緣故,劍上道法都被封印,但十階飛劍無論是硬度、鋒銳還是速度,都要遠遠凌駕於七階飛劍之上。
以飛劍的位階取勝,這便是本次對劍的勝機!
然而秋長天那邊反應更快,羽嘉這邊只是微動,玉煙已經搶先落下,朝着徐應憐的方向斬去。
徐應憐眼神一凜,連忙讓羽嘉迴轉防守,試圖鎖住玉煙攻勢。
結果玉煙兩個急停變向,便輕鬆從羽嘉的封鎖中突破出來,然後化作一抹玉色流光,剎那間已經逼近徐應憐身側,劍尖懸停在她的胸口前方。
方寸之間,勝負已定。
「我輸了。」徐應憐低下頭去。
她的臉上滿是不甘之色,濃郁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同時,識海里響起崑崙鏡的聲音:
【無敵人設,同步率上升,當前為百分之九十七。】
「近日師妹劍術進步神速啊。」得到崑崙鏡的提示,秋長天安下心來,便笑笑說道,「假以時日,師兄怕也不是你的對手了。」
「是嗎?」徐應憐若有所思,「想來還是和師兄比劍,令我受益良多的緣故。今後還要多多向師兄討教。」
秋長天臉色一僵,改口說道:
「咳,雖然師妹進步神速,但一味練劍太急,容易遇到瓶頸。不如修習一下道法,換換心情?」
你整天過來找我比劍,我為了維持這個無敵人設,又沒法拒絕你的挑戰,好煩!
「那就加緊練,爭取早日遇到瓶頸,然後突破它。」徐應憐不為所動,堅持說道。
「師妹,你究竟要師兄怎樣?」秋長天無奈說道,「師兄我也不是你的專職陪練。你這每天找我一次,師兄自己修煉的時間都沒有了。」
「師兄。」徐應憐沉默片刻,說道,「我要贏你。」
「那好辦,我可以控制……」
「不許師兄放水!」徐應憐怒道,「我要憑自己的實力戰勝你!」
「那得練到什麼時候?!」秋長天也怒了。
話一說出來,他就後悔了。
因為這裏頭的意思便是,「你無論練多少年都贏不了我」。
以徐應憐那要強的性子,怎麼可能忍得下來?
果然,對面師妹的臉色立刻白了。
徐應憐強忍淚水,咬緊下唇,艱難地行了個禮:
「這些日子,確實叨擾師兄了。等我下次再來,便不是劍術對練,而是正式的挑戰!」
還沒等秋長天繼續開口,她便直接御劍而起,氣咻咻地飛走不見了。
崑崙鏡再次出聲:
【無敵人設,同步率上升,當前為百分之九十八。】
秋長天:………………
師妹呀,不是師兄非得在你臉上裝逼。
只是因為崑崙鏡的緣故,我必須維持這個無敵人設,不然就沒法繼續修行了!
唉,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拯救世界?
他將目光投向西北,只見崑崙山脈連綿不絕,白雪皚皚若銀裝素裹,巍峨壯闊,盡收眼底。
天空碧晴如洗,萬里無雲,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可是,誰又能知道在一千年後,會迎來天崩地裂的末法時代呢?
昔日女媧補天之處,再次崩碎。天穹向西北傾斜,星河倒懸,日月易軌。
近乎無限水量的天河,從破碎之處瘋狂湧出,導致神州淪陷,遍地汪洋。
又有漫天星辰墜落九州,無限光熱向外瘋狂輻射,焚山而融,煮海而沸。
是以「火爁焱而不滅,水浩洋而不息」,人類就此滅絕,世界徹底死寂!
換做壽命有限的凡人,自然是徹底躺平,我死之後哪管它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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