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得不得了,一邊吃着,一邊道「出了一大口怨氣,還能吃上這麼甜的橘子!我的天啊!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美夢啊!」
眾同事都笑了。
自那天后,「滅絕師太」低調了許多,說話也沒之前那麼沖,隨隨便便就端架子。
大家都覺得那天的集體暴動實在太有效,暗自偷樂了好幾天。
當然,同事們最佩服的就是薛凌。
她是第一個敢開口懟「滅絕師太」的人,而且是懟得有理有據,有依有據,那一份說辭按照王青的說法——簡直就是臻於完美!
薛凌卻沒怎麼記在心上,每天努力工作,下班就做翻譯,一心攢錢。
寒流一陣接一陣,大雪又斷斷續續下了幾天,好不容易才停了下來。
自從那天傍晚程天源將歐陽梅和自家妹子趕去隔壁後,歐陽梅就沒敢在來蹭飯了。
程天芳有他們出租屋的鑰匙,仍是進進出出,偶爾撈點兒吃的,偶爾蹭點兒熱水,看到廚房有什麼喜歡吃的,拿起便吃,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
薛凌很忙,因為肖佳雪給她發了電報,說她翻譯的英文小冊子過了年就要開始印刷,讓她儘量辛苦些,努力在過年前翻譯完。
目前為止她只翻譯了一半,還有大半沒翻。所以,她只能加班加點,多爭取一些時間做翻譯。
工作早出晚歸,晚上又要兼職到半夜,薛凌實在沒什麼功夫去搭理程天芳。
程天源本想將她快些攆走回老家,誰料最近幾乎天天下雪,路上積雪太多,去鄉下的路都堵了,不管是大車還是驢車都走不了,只好強忍着。
不過,他聽了薛凌的提議,早中晚都盯着自家妹子,不許她出去。
薛凌找到了省城第一醫院的諮詢電話,將自家公公的情況跟醫生說了,醫生說可以手術後接上義肢,能讓病人不受傷口痛苦,也能有比較好的勞動力。
醫生還說,隨時都能過去,不過要先做檢查,隨後再根據病人的情況安排手術。如果沒意外的話,應該能進行手術,費用大致在一千七八左右。
薛凌聽完很高興,隨後就講給程天源聽。
他也是欣喜萬分,道「等路通了,我立刻回家去接咱爸過來。這邊車站兩天就有一趟去省城的汽車,早上出發,傍晚時候到。」
兩人做了決定,打算等路通了,就將程天芳送回去,接程木海過來,隨後上省城做義肢手術。
一天午休,薛凌見外頭終於有了陽光,便跑出去找公共電話打去帝都。
不久後,電話就接通了。
是薛媽媽接的電話,興奮逮着女兒問個不停,又問女婿怎麼樣怎麼樣。
薛凌一一作答,也關心問候了父母親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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