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帶着笑容的淺淺在聽見這話後。
過往壓抑的情緒,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刻爆發。
淚水幾乎是止不住的流着,她張開雙手,委屈的抱住了林悠城。
林悠城也抱着她,摸了摸淺淺的頭髮,溫柔的低聲安慰着.......
......
「這樣就可以了吧?」
距離飛船不遠的山坡上,拿着鏟子的夏亞擦了擦自己的汗水。
在他的面前,一顆大概一兩米高的小樹正散發着淡淡的微光,四周是翻新的泥土。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小樹的根系正在向着地面逐漸延申,綠色的微光如同波紋一般向着四周擴散.....
在夏亞的眼中,這棵樹身上的枝葉竟然開始快速的生長着,最終生長成了一顆茂密的小樹才逐漸停止。
凡妮莎就站在夏亞的身側。
她注視着面前的世界樹,顫抖着,伸出手想要觸碰這枝幹。
但是伸出的手卻穿過了小樹....
她低垂着頭,注視着自己的雙手,怔怔不語。
「身不由己的抉擇是痛苦的,看似自己做了決定,但做決定的始終是命運。」夏亞站在凡妮莎身側,目光深邃。
「但人總要前行,種下這棵樹後,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她轉過身,那雙如琉璃般的雙眸注視着夏亞。
夏亞印象中,淡漠的,高傲的她。
竟然對着夏亞露出了一個笑容。
如同盛開的白蘭花,嘴角上揚着美麗的弧度。
只是,為什麼,看起來那麼悲傷....
在夏亞微縮的瞳孔下。
眼前的凡尼莎竟然開始逐漸的化做綠色的光點,逐漸的隨風而散......
從腳下開始,隨後逐漸的向上蔓延。
待夏亞反應過來,想要伸出手抓住她時。
她便徹底的化作無數的綠色的光點,進入到了世界樹的內部.....
耳邊,似乎傳來了凡尼莎消失時的聲音。
「謝謝.....」
「不客氣。」
夏亞回道,他抬起手,注視着不知何時在自己手背上的某個特殊的符號。
由三個飲用時使用的獸角組成,相互交錯。這是奧丁的標誌。表達的意思是毅力以及潛能。
那是尼伯龍根,或者說諾亞方舟的所有權限,自己的腦海中,也多出了一些關於方舟的信息。
「我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她了?」重黎說。
「誰知道呢。」
夏亞道,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一如既往的,平靜。
凡尼莎之所以捨棄自己的肉體,成為數據生命,就是為了守護尼伯龍根族的希望。
當她的族人徹底死絕,火種徹底熄滅的時候。
守護世界樹,就成為了她在這孤獨的世界中前行的,唯一的執念。
他看向重黎。
「她最後,是開心的吧?」
重黎回憶了一下凡尼莎的表情,點了點頭。
「我覺得她應該是開心的。」
夏亞笑了,他抬起頭。
「這棵樹,以後會長的很大吧?」
「如果說這真的是世界樹的種子的話,長的比太陽系還要大也不是不可能。」重黎說。
「這樣嗎.....」
夏亞看着這小樹,伸出手摸了摸這棵樹的樹葉。
「好好長大啊。」
小樹微微動了動葉子,似乎是在回應着夏亞的話語.....
夏亞轉過頭,看向了遠方在平原上奔跑的人們。
「接下來,我們,也要好好的告個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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