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道沒有催促,安靜等待着。
不久,許文強似乎回過了神,他看着坐在對面的陳樂道,眼中充滿複雜之色。
當初兩人同時來上海,同樣都是第一次踏足這裏,對方甚至是第一次回國,但現在,兩人再次坐在一起時,卻已是天差地別。
這一年將近兩年的時間,他不知聽了多少關於面前這個男人的故事。
就是面前這個比自己還小一些的人,在和自己一同來到上海後,他做成了自己曾經想像中的所有事情,而自己,好像還沒找到自己的出路,甚至已經準備狼狽地離開。
許文強嘴角浮現出幾抹苦澀。
對方已經是上海灘的風雲人物,被外面的人稱為上海灘第四位大亨,而自己
許文強搖搖頭,端起酒杯灌了一口酒。
他對陳樂道的成就沒有嫉妒,只是有些頹廢。
自己曾經想像的一切不是做不到的事情,只是自己沒有做到。
陳樂道和許文強碰了一杯,他看出了許文強眼中的落寞。
當初兩人一同來到上海灘,火車站初相遇時,許文強雖然雖然鬍子拉碴,風塵僕僕的,但眼中的那股自信,是誰都比不了的。
如今許文強雖然穿得精緻整齊,但眼中的那股自信,卻是變成了現在的落寞。
如果換做別人是許文強,或許會覺得自己成功了,但面前的這位,明顯是不這樣想的。
「許先生可想好去哪裏了?恕我直言,許先生的性格,我認為是不適合上海灘的,我還是當初那句話,我認為許先生的歸屬,應該是從軍。」
許文強不缺學識,不缺勇謀,不缺能力,缺的,就是適合他的舞台。
上海灘這個舞台,明顯是不適合他的。
不然他也不會在原先那樣本應是人生贏家的軌跡中,最後卻落得家破人亡,反倒是成全了丁力。
「從軍嗎」許文強喃喃道。
當初和陳樂道聊過的那些話再次浮現在他腦中。
他現在只是想離開上海,至於具體去哪裏,卻是沒有好的想法。
不過既然來了這裏,或許他心中已經有了想法,只是他自己都還不清楚。
陳樂道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又笑了笑說: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性子太散漫,那說不定我也會去讀軍校的。」
陳樂道想把氣氛弄得輕鬆些,許文強笑得太少了,如果說陳小君板着臉是裝的,那許文強就真的是不怎麼會笑了。
或許以前會,但經歷了牢獄之災和在上海的各種磋磨後,他就真的不怎麼笑了。
「外面的人如今都知道我不喜歡日本人,許先生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許文強來了些精神,他雖然也不喜歡日本人,但陳樂道對日本人的態度,明擺着已經不是不喜歡那麼簡單了。
他心中對此還真有幾分好奇。
陳樂道笑了笑,你有興趣就好!
「實不相瞞,我一直認為中日之間必有一戰。不管是當年的甲午海戰,還是近一些的青島事件,日本人的狼子野心都已經昭然若揭。
「如今日本國力勝於我國,而日本本土只有區區幾個島而已,他們缺少各種各樣的資源。而我國,在資源上,卻是正好能滿足他們的胃口」
陳樂道對許文強細細說了自己對當前局勢的說法,事實上,陳樂道覺得,如今認識到日本威脅的人,絕不在少數。
這世上,最多的人就是聰明人。尤其是這年代,中華大地上的聰明人更是層出不窮。這麼多聰明人,怎麼可能看不到這點東西。
日本人如今作為亞洲唯一一個能夠和歐美列強扳手腕的強國,距離中國又如此之近,他們連朝鮮那樣的地方都不放過,又怎麼可能放着眼前這塊地大物博的土地不管呢?
如今那位名義上的國家領袖,他手下必然不缺能人異士,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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