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去賭,擺弄這些小玩意兒在你掌中簡直遊刃有餘。」
「下注,是要有彩頭的。
你只看到旁人吆喝助興的熱鬧,卻看不到下注的人早已活脫脫被剝掉了一層皮。
我的籌碼,是我的這條命,你沒有看見過我加注,是因為這籌碼早已重如千金。
他也一樣,只不過,他不該孤注一擲,腦子一熱把整個長昇鏢局的百年聲譽也都押了上去。」
「他還做了什麼?」
「他做了什麼……唉,說來也沒什麼,自打他讓手底下的人扮成了山匪的模樣,丟鏢的案子卻比往年更多些罷了。」
「他的銀子是這樣來的?」
「大部分是。」
「可是監守自盜,難道他不是嫌疑最大的那一個?」
「如果他也是損失最大的那一個,別人還會懷疑他麼?」
忍冬努了努嘴,「他連自己都搶?也是,反正搶到手了,還是自己的。只是他這樣做,豈非又得落下個沒本事保住鏢的名聲?要知道,干他們這一行的,丟了命沒什麼大不了,可若是丟了鏢,怕是一輩子都再抬不起頭的。」
「流寇山匪橫行亂世,連朝廷都沒本事解決的事情,幾十樁生意里碰巧有一樁遇上了,不過也只能自認倒霉。更何況,他們打着黑手的名號,黑道白道又有誰敢沾手追責?」
「這倒真是個細水流長的法子。」
「可不是呢,若不是他太貪心,沒有上下打點好,疏漏了消息,一不小心搶到了一位有本事的大人物頭上,或許直到現今還能混得風生水起。」
「哪個大人物?」
「這個人可不能說。」
荼蘼瞥了一眼身邊的人,他們幾個全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看來越是身份神秘的人越是能輕易吸引別人的興趣,
「不過我倒是聽說,幾個月之後,長昇鏢局就多了一個得力的助手。
傳聞這個少年郎秉性溫良,待人謙和,年輕有為,身手不凡,他從趟子手做起,不到三年就混到鏢師的位置,這還是行當里的頭一遭呢。
據說啊,本來溫長昇也不想把一個不知根底的人提升的這麼快,可這個人整整三年從未失過一趟鏢,實在是後生可畏,讓他喜歡極了。」
「招到這般得力的鏢師,倒不知這溫長昇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不管怎麼說,有本事的總歸還是比沒本事的要好。」
忍冬垂下頭,她明白荼蘼此時的敲打,這樣的鏢師,即便是犯了錯那也是對的,不論是溫長昇,還是花荼蘼,在他們眼裏,有用的人總比沒用的人要受用一百倍。
「蟄伏三年,這個人已成為溫長昇的左膀右臂,亦是他中意的乘龍快婿。」
「你是說……他和紅夫人?」
「三年耳鬢廝磨,朝夕相處,應是兒女情長。
他本想着等到紅玉行過及笄之禮,就成就他們兩人一段美好姻緣,卻不曾想,這個風華正茂的小子不過就是那位大人物安插進來的一條狗。
這個人,在他那裏三年如一日地勤勉做事,只為了趁其不備搜集他所有的罪證,就等着最後公之於眾將他一朝覆滅,永世不得翻身。」
「這個人是……」
忍冬已想到了什麼,只是她不敢再說下去,
「他,他是……」
「是,這個人,就是百里長街。」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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