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非佛陀,如何應人所願,左侍中有事,不如去尋蔣天使或是李相。」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老夫比較貪心。」
「貪慾生憂,貪慾生畏,無所貪慾,何憂何畏?覺知多欲為苦,生死疲勞,皆從貪慾而起,少欲少為,方得自在。」
慶千興出身原籍清州的兩班家庭,曾擔任軍部判書、判樞密事和參知門下省事等要職,反對親元權貴奇家,參與過討滅奇家的叛亂,原本為高麗王黨重要成員。
辛盹掌權後,他被解除實權,封清原府院君,實際上被架空,後來企圖密謀推翻辛盹,但被告發,杖流興州,罰沒為官奴。
官奴命難久,還是蔣思德出手保住了他的性命,等辛盹被殺後復起,原本跟李仁任等人應是一黨,因李仁任原先選擇是扶持蒙古來的沈王而政見不合鬧翻,如今閒賦在家。
慶千興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對面的僧人,目三角,形如病虎,雖是一副平和神態,但也讓人心中難安,橫生這等面相骨態,絕非善類,亦絕非佛法能過壓制其根性。
姚廣孝雙手合十微微抬頭看着對方,直到其忍受不住憤然離去,這才重新垂下頭一顆又一顆的將棋子收攏回棋盒之中。
另一處院內,蔣思德正攬過一個嬌艷豐潤婦人在懷中調笑,這是安山金氏的嫡女,是坡平趙氏的媳婦,正經的高麗貴婦,可也只不過是他偶爾的玩物罷了。
一個管家打扮的人入內,蔣思德笑呵呵的拍了拍婦人的圓潤屁股,讓她去內寢等着,那婦人撐着他的肩膀起身,嬌媚的橫了管家一眼,然後身姿搖晃走了進去。
蔣思德抽出手帕擦了擦手指道:「慶千興走了?」
「已經出了府門,看樣子是不歡而散了。」
「那就好啊,相輔共事一場,我也不想手上沾了同僚的血。」
那管家徑直坐到了蔣思德對面,拿起茶壺直接灌了一口,然後抹了抹嘴,分明是前任親軍都指揮同知蔣瓛。
「這和尚真有這麼大本事?」
「呵呵,你看我怎麼樣?」
「蔣大人自是國士無雙,若沒有你,我們弟兄在這異國他鄉做事也不能如此順暢。」
蔣思德將手帕丟到一旁笑道:「可不敢當,不怕蔣指揮使笑話,本官的本事多是使在這些婦人身上了。」
蔣瓛面色不改:「自古便有美人計,這女流婦人也是能左右風雲變化的,我親軍都尉府做事,也常由此尋機,只要事情能辦成,用什麼手段都無可厚非。」
相談一會蔣瓛就退出去了,開京的佈置很順暢,大體已經辦好了,他現在要去見見齊王殿下,說到底關鍵時刻還得看誰掌握這足夠的兵權。
蔣思德沒有急着入內,而是起身走到書房給太子殿下寫信,高麗局勢變幻莫測,太多人想要下注,想要多方下注,這莊家有點不夠用了。
要麼解開姚廣孝的束縛,要麼再從大明派來個身份足夠的,他不在乎這些人誰能賭贏,左右莊家是不會輸的。
蔣思德剛才說的話有些謙虛了,但也不是完全謙虛,在高麗辦的差事,他起碼還是有四分功勞苦勞的。
玩女人也不是簡單的事,玩誰家的,怎麼玩都得有個說法,得讓大家都開心才可以,否則濫弄一氣,壞了規矩破了體面,弄的多方不滿,太子殿下都會要了他的命。
但也就是這三四分的功勞了,其餘的都得歸功於那和尚,其人之智謀深遠,真是可恐,難怪殿下要束之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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