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舌頭翻白眼。
「陰神?牛頭馬面?還是什麼東西?」
安奇生微微皺眉。
那些慘叫聲蘊含的信息極少,而安奇生對於此界的語言也只有這身體主人的零星一點,只能夠聽到其中似乎與『陰神』這樣的字眼。
不過,他還是暗暗將這些字眼記了下來,等學會此界的語言文字,就知曉這些字眼的意思了。
「看來,要盡見見這個世界的人了.......」
安奇生心中轉過念頭。
俯下身子抱起黃狗,撐過這一陣,這黃狗命應該也沒有大礙了。
只是與他這具身體一樣,都需要靜養。
........
亂葬崗十里外,是一個個小山村。
這些小山村多半是一個姓,或是祖先逃難,或是遷移而來的,相互抱團且排外,人數少了也就數十戶,多了也不過百多戶人。
小張村,是其中最大的村里,近兩百戶人,村外拉着高高的籬笆,有人日夜看守,村里還有不少獵犬。
「兒啊,你怎麼就離開娘了!」
「老伴,你留下我一個人,可怎麼活啊!」
這日清早,伴隨着聲聲哭泣,一行人抬着三口棺材走出了小張村。
「唉!」
張村長嘆了口氣,臉上浮現一絲憐憫。
這戶人家一共四口人,哪裏想到,一夜過去,就死的只剩一個老太婆了。
「生老病死乃是天定,還請節哀吧。」
說話的是一個穿着灰色道袍的老道士,他輕嘆一聲,臉上卻沒有什麼變化,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約莫五六十歲的樣子,一手提着鈴鐺,一手捏着一個刻着黑色花紋的葫蘆。
「兒啊......」
老太婆恍若未聞,只是不停的哭喊着。
村長與老道士也不再多言,領着隊伍前進。
沒多久,已經遠遠的看到了亂葬崗前的義莊。
「義莊到了。」
張村長看了一眼義莊,向着老道士拱拱手:「二哥,又要麻煩你了。」
「鄉里鄉親,能幫自然會幫。」
老道士搖晃着鈴鐺,踏步向前。
眾人也都跟上。
這所義莊,是附近很多村落一起出資修建的,為的就是暫時擺放棺木,屍身。
橫死之人最怕沾染人氣,一旦沾染,極易成僵,是以,小到村莊,大到府城,之外都設有義莊,為的就是擺放橫死之人的棺木。
而看守義莊的,多半也都是些心智不全,亦或者是年紀很大的老者。
前者是不知道怕,後者是沒多長時間好活。
「看屍人!」
剛走進義莊,提着食物的中年漢子就叫了起來:
「人呢?怎麼還不出來?」
一路上哭喊聲不斷,安奇生自然早就聽到了,聽到叫喊聲,才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接了骨的黃狗一瘸一拐的跟在身後。
一夜打磨筋骨,安奇生自然比之原主有着極大的區別,只是這些人沒有幾個在意他的,根本沒有看出來。
將食物遞給他之後,就自顧自的擺放起棺木來了。
倒是那老道士,看了一眼安奇生,發現了不對。
他是附近一座山上出家的道士,附近一些村莊的喪事多是他料理的,對於這位『看屍人』自然是熟悉的。
此時就察覺到一絲古怪,卻又不知是哪裏有些古怪。
「回吧!」
匆匆將棺木放下,一眾人已經急不可耐的要走了。
這義莊擺放過的屍體太多,大白天都有股陰森氣,正常人根本不想在這裏停留一刻。
至始至終,除了那提着食物的漢子說了一句話之外,就只有那老太婆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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