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她還真的發現他什麼秘密了?
「應該是……當真的吧。」此言一出,底氣就泄了一半。
一下子就讓敏敏抓住了破綻。
趁着他正心虛,敏敏乘勝追擊。
「你說說看,你既然什麼都告訴我了,那這個東西是怎麼回事?」
包袱皮打開,裏面赫然出現一件鴉青色的袍服,疊得整整齊齊。
「這不是我的衣衫嗎?」
「你還知道這是你的衣衫吶,我還以為你不認識呢!」
敏敏將包袱推向他,口氣立刻就變冷了。
裴范先的大腦也終於恢復了正常。
「等一下,這件衣衫不是被韋娘子弄破的嗎?怎麼到了你手裏?」
說的沒錯,這次他的判斷準確無誤。
這件鴉青色的袍服,確實是他親手交給韋寄奴的,就在那天他還口口聲聲耍無賴,威脅着韋寄奴幫他縫好才算了結。
不管怎麼說,那日韋寄奴是收下了。本來他也沒有指望着她真的能抬起尊貴的玉手,真的能幫他縫補衣衫。
那天這樣做的目的,只是為了給驕橫的她一點教訓,反正衣衫也破了,他根本沒惦記着拿回來。
而現在,這件衣衫到了敏敏手裏,這就說明……
匆忙把袍服抖開,果然見原本的豁口處,已經被縫補好了。
「這是……什麼東西?」
范先大驚,臉色瞬間變綠。
那巨大的豁口處,如今卻是被精美的刺繡替代,遮了個嚴嚴實實。繡工自然也是沒的說的。
就是這個圖案,實在是……
敏敏翹起了二郎腿,滿不在乎的樣子。
這回可算是讓她逮住他的小辮子了。
「當然是寄奴親手交給我的。」
「她說了,那天她在便橋上許願,差點跌到池子裏,多虧了你把她救了,可你的衣衫卻被橋墩給劃破了,她這才好心幫你縫補一下。」
這能是韋寄奴說的話嗎?
如此通情達理,如此妥當?
實在是和她那種囂張跋扈的個性不符。
關鍵是,韋寄奴還說,這是她主動提出要幫他縫補的,這就等於是把裴范先的光輝形象給保留住了。
這怎麼可能呢?
想想就不對勁。
韋寄奴此人,若是能不落井下石就已經是突破了,為何還要幫他?
「這是……韋娘子的原話?」
「怎麼?」
「這件事還另有隱情嗎?」敏敏面露不悅,顯然對這件事感到不快。
范先嚅嚅道:「其實也沒有什麼隱情,韋娘子說的就已經是事情的全部了。只是,韋娘子一向對我有成見,一看到我就切齒痛恨的樣子,我還以為她會在你面前說我的是非。」
「那怎麼可能!」
「寄奴確實嘴巴比較壞,可心地絕對是善良的。為何要詆毀你,除非你做了能讓人詆毀的事!」
質疑我的朋友,就是質疑我,郭敏敏為人仗義,很快就把這個聯繫建立了起來。
說我可以,說我的朋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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