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徐氏過世後,徐家便與顧家斷了來往。
顧瑾瑜抵達墳地時發現墳頭站了個人,粗布麻衣,身形纖瘦,戴着斗笠,背着一個小背簍。
「姐……姐?」
顧瑾瑜試探地開口。
顧嬌彎身鋤草的動作一頓,淡淡地直起身,扭頭朝顧瑾瑜看來。
顧瑾瑜頓時露出一抹喜悅的笑:「姐姐,真的是你!」
顧嬌古怪地瞥了她一眼,沒理她,繼續彎身鋤草。
自打在顧三郎夫婦的忌日上發現墳頭草特別多後,顧嬌便定期過來鋤一鋤草。
顧瑾瑜遭了冷落,倒也沒打退堂鼓,鬆開小丫鬟的手朝顧嬌走過去。
奈何她那雙精緻的繡花鞋壓根兒走不了墳頭的路,差點沒把腳給崴了。
「小姐!當心啊!」小丫鬟與嬤嬤齊齊扶住她。
「我沒事。」顧瑾瑜訕訕地看了顧嬌一眼,示意二人鬆手,之後她便小心了些。
她提着潔淨的裙裾來到顧嬌身邊,沖顧嬌伸出手:「姐姐,讓我來吧。」
「我不是你姐姐。」顧嬌說,「你也來不了。」
這種髒話,可不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幹得了的。
需要用鏟子的顧嬌才用鏟子的,有些不需要的她便直接上手。
顧瑾瑜學着她拔草的樣子,也伸手拔了拔,結果可想而知。
小丫鬟與嬤嬤是不知真相的,但侯府的下人向來懂規矩,不該問的事絕不過問。
只是嘴上不問,心裏卻很是好奇。
這小村姑好大的架子,自家小姐放下身段叫她一聲姐姐,她不領情就算了,還給她們小姐臉色瞧。
「你們先退下。」顧瑾瑜吩咐。
小丫鬟
與嬤嬤退到了三丈之外。
「你也退下。」顧瑾瑜對黃忠說。
正在拔草的黃忠拍了拍手,也退得遠遠的。
墳頭上只剩下顧嬌與顧瑾瑜。
顧嬌依舊旁若無人地鋤草。
顧瑾瑜把帶來的草墊子與紙錢放在地上,用火摺子燒了紙錢,跪在草墊上給顧三郎與徐氏各磕了三個頭。
隨後,顧瑾瑜保持着跪坐的姿勢,一邊燒着紙錢,一邊呢喃道:「我聽說,他們生前是好人,對姐姐很好。」
顧嬌終於有了反應,淡淡道:「叫聲爹娘燙你嘴嗎?」
顧瑾瑜一噎。
顧三郎與徐氏實在是很好的爹娘,若他們知道孩子抱錯了,一定會很難過,很想聽親生女兒叫他們一聲爹娘。
顧嬌睨了她一眼:「只是來燒紙錢的就不必了,這點紙錢,我還是燒得起。」
顧瑾瑜低下頭,低聲說:「姐姐,你是不是恨我?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搶走了你的身份,搶走了爹娘,搶走了本該屬於你的一切,你恨我是應該的,我不怪你……」
顧嬌沒理她。
被搶走一切的人已經去世了,再者說搶也不合適,顧瑾瑜是無辜的,她也是被抱錯的那一個。
她心裏沒有怨恨,也沒有喜歡。
這個人,與她無關。
顧瑾瑜並不理解顧嬌的想法,她只覺得顧嬌是在埋怨自己,這種埋怨無可厚非,畢竟是她佔了便宜。
她誠懇地說道:「姐姐你放心,我不會和你爭的,你才是侯府的大小姐。等你回了侯府,我會把院子挪出來還給你。只是爹娘畢竟養了我這麼多年,還請姐姐允許我在爹娘身旁盡孝。」
顧嬌有些煩躁:「說完了沒?說完趕緊走。」
顧瑾瑜哀求道:「姐姐,你跟我回侯府吧!」
「不回。」
「姐姐!你到底怎樣才願意跟我回去?你告訴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顧嬌看向她淡淡一笑:「包括你淨身出戶,永遠不出現在侯府?」
顧瑾瑜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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