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腦都到「新田」來了,私軍失去家主的指揮打起來會相對克制一些。這個並不是開玩笑,家主不在場進行滅門在當前是一種「於禮不合」的行為,一旦戰敗方躲進自家祭奉祖宗排位的廟裏,不是誰都有夠資格下令攻進去的。
晉國的內亂在持續,國外也是風波漸起。
第一個發生大事的是衛國。
前幾年衛衎遭到國人驅逐,他第一個逃亡的國家是魯國,然而魯國君臣拒不接納,後面跑到了齊國。
遭到晉國肢解的齊國當然是大不如前,要說影響力全面退散則是不至於,齊桓公……或者說管仲給齊國留下的余萌多少有一些。
這一次在齊國的奔走之下,衛國內部有一部分貴族發出請回衛衎的呼聲,搞得現任衛君衛秋很難做人。
衛君衛秋並不是衛衎的子嗣,他是衛衎的堂弟來着。
也就是說,衛衎和衛秋有同一個爺爺,父親卻不是同一個人。
某種程度上來講,源於衛秋和衛衎的父親不是同一個人,整得衛秋坐上君位顯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尤其是衛衎只是遭到驅逐並沒有薨逝。
衛國先是出現請回衛衎的呼聲,後面不是晉國爆發內亂了嗎?衛國不但被晉國毆打幾次,大河以北的城邑還被割奪,他們不怨恨晉國才是怪事。
之前是晉國看上去根本惹不起,眼看晉國爆發大亂,是不是該將面對晉國表現得像個孫子的衛秋趕下君位,迎回敢於正面跟晉國剛的衛衎,謀求奪回大河以北的城邑,哪怕是繼仍然招惹不起晉國,是不是能找魯國開刀的呀?
而一旦衛衎歸國,衛國還真有現成的藉口去討伐魯國,理由是魯國拒絕衛衎很合理的庇護請求,別說衛國現在跟魯國和曹國處在戰爭狀態。
打從事實上來看,魯國先是拒絕庇護鄅君,後面又拒絕庇護衛衎,表現出的那種滿口仁義道德,實際上蠅營狗苟的嘴臉,不知道讓各諸侯有多麼感到噁心了。
如果不是晉國硬要庇護魯國,魯國又沒有周王室給予的特殊定位,信不信周邊的國家早就聯合起來將這貨給滅了?
所以,拳頭傷人也就那樣,動輒嘴賤才是最可恨,亘古至今就是一個不會變的真理呀!
作為元戎的呂武不光要看着自己的家族,還要關注晉國各家族,連國外諸侯都要盯着,充分體會到了身居高位的不容易。
有德無才而竊居高位必有禍事,同樣是一個真理。
有了諸多成就的呂武當然是一個有德的人,要說能力方面的話,不管別人是怎麼看,他自己只覺得比較一般般。
不是凡爾賽,也不是自謙,一身神力是老天爺的賞賜,辦成了那麼多事大多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所取得的成就,換作一個種花家體制內的人,又或是真正雙商高絕的人,一定會比呂武玩得更漂亮。
現在晉國這邊負責衛國邦交的「卿」是中行吳,他被呂武召喚到家中。
「如衛先君歸國,我將如何?」呂武問的是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其實,不能說現任的衛君衛秋是晉國扶持起來,晉國有那個能力卻不會去做。
衛君衛秋原先在國內名聲不差,衛國驅逐了衛衎之後,舉行了一種很古老的共議,推舉衛秋接任君位。
以為衛秋願意丟掉大河以北的城邑嗎?又或者說,當他願意當晉國的一條狗嗎?還不是情勢逼人啊!
看看魯國一再吃敗仗卻一直在開疆闢土,誰要攻打魯國都要事先取得晉國的同意。
所以,魯國當晉國一條狗有什麼不好的?多少諸侯想當晉國的忠狗,晉國還不要呢!
現在的中行吳沒有多少精力去關注衛國的事情,其中還必然會將齊國給牽連進去,處理起來還不知道要死多少腦細胞,又要進行多少細節上的操作。
「我將派人往衛國警告師曹。」中行吳答道。
這個「師曹」是誰?他是衛衎的一名樂師,曾經因為教導衛衎的嬖妾學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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