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對這一場戰役造成不小的影響。
這一次晉國的「新軍」長驅直入殺進秦國腹地,給秦國造成的恐慌難以估量。
秦國國內不得不思考一點,是不是前線已經戰敗,才會讓晉國「新軍」輕易殺進來。
如果「麻隧之戰」秦軍一方敗了,他們又必須思考到底敗得多慘。
要是秦軍主力被完全殲滅,哪怕沒有晉國「新軍」殺進來,秦國基本上也是完犢子了。
失去主力的秦國,起碼要花一二十年的時間才能喘過氣來。
前線的主力被殲滅,又被晉國「新軍」殺進腹地大肆攻城掠物,秦國是不是要花三代人的時間來舔傷口?
中原三十年為一世(代),那就是上百年的時間中,秦國只能憋屈地窩在秦川!
不止秦國境內的秦人不知道「麻隧之戰」進程怎麼樣。
深入秦國腹地的「新軍」,一開始還能斷斷續續接到一些新消息,後來消息也斷了。
這個是距離產生的制約。
畢竟,野外滿是各種動物的年代,又是深入到敵國的腹地,派出少量的人手容易失蹤,派出大隊人又不合適,消息互通方面就被迫終斷了。
「秦軍統兵將領是杜回。」韓起看向了魏相,笑嘻嘻地說:「他與魏氏乃是故交。」
對,還是不打不相識的那種。
有了「結草報恩」這個典故在,明明是很慘烈的戰爭,卻被杜氏和魏氏玩出了花樣,成了某種意義上的美談或雅事。
呂武不知道什麼情況,好奇地問了一下。
他聽完覺得,這大概是戰爭史上,一次近乎於完美的「公關」措施了。
有這麼一支秦軍吊在後方,進行撤離的「新軍」其實有點難受。
去邀戰吧,秦軍很直接地來個向後轉身。
想迂迴包抄,導致「新軍」耽誤了行軍進度,秦軍還是來個向後轉身。
打又不打,脫離又不脫離。
每天駐營後,呂武都要小心來自秦軍的夜間偷襲,很煩人的!
這種狀態一直到「新軍」抵達涇水西岸的「侯麗」還在持續。
而等「新軍」來到「侯麗」,他們已經從派出去又回來的人嘴巴里,知道大略的戰爭進程。
這一次「麻隧之戰」充滿了各種意外。
先是鄭國的國君姬睔(gun)知道國家在被楚國暴打,請求讓鄭國軍隊退出聯軍,好回去支援正在挨打的鄭國。
欒書想找理由推脫,告訴鄭君姬睔,只要這裏能獲得勝利,馬上就能舉兵南下去支援鄭國。
等着大家一起去啊?
十來萬軍隊,能暴揍楚國的哦!
沒等欒書有什麼動作,晉君姬壽曼答應鄭君姬睔的撤退請求。
這要是從法理上來講,其實沒半點毛病。
關鍵的是,晉國自有國情在。
晉君姬壽曼連找眾卿商量一下都沒有,幹了也沒通知軍中的那些卿。
等包括欒書在內的卿發現鄭軍正在拔營,一問才直接結果。
這是聯軍內部出現的大問題。
秦軍那邊更離奇!
多國聯軍已經成功地拔除了「涇陽」這座城池,也將涇水東岸野外的秦軍消滅大半,圍着「麻隧」就要進行總攻擊,「麻隧」城頭卻是掛起了白幡。
原來是秦國的國君贏容(秦恆公)病死軍中。
他早不薨晚不薨,等雙方要決出最終的勝負才薨。
這就讓聯軍很為難,晉國的君臣很難受了!
現在講究的是國喪不戰。
秦恆公一薨,秦軍掛出了免戰牌,聯軍再想打也不能繼續打。
甚至,晉國的國君,還有其餘國家的國君,一些國君沒來的國家,得到秦人那邊的邀請,不親自去也要派出使者,前往秦人那邊意思意思地哀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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