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在她的小床邊放了一個小桶子,專門給喜兒嘔吐用的。
雖然吃了藥,但是噁心感一時半會沒法消除,還是偶爾會吐。
只是,喜兒已經沒什麼可吐的,今天吃的東西吐完了,到最後只是吐出一些汁水,越發的難受。
她強撐着不哭,還問張嘆現在幾點了,她的姐姐下班了沒看到她會不會好着急。
張嘆已經和譚錦兒電話聯繫過,這會兒應該快到醫院。
醫院離她所在的酒店不遠,走路過來也就十多分鐘。
張嘆一邊餵喜兒小口小口喝溫水,一邊說:「不要着急,姐姐正在過來。」
喜兒朝他笑了笑,虛弱的都沒力氣大聲說話了。
這時候張嘆的手機響起來,是譚錦兒打來的,她已經到了醫院,正在尋找房間。
張嘆對躺在小床上的喜兒說:「姐姐來了,我去接一下她,喜兒就躺在床上,等我們一會兒好不好?」
喜兒輕輕嗯了一聲。
張嘆給她蓋好被子,再次叮囑兩句,出了門,往兩邊走廊看了看,長長的幽深的走廊里空空蕩蕩的,沒一個人。大年初二的晚上,人們都在家團圓呢。
張嘆往左,來到電梯口,正要乘坐電梯下去,忽然旁邊的一間門開了,譚錦兒急匆匆地出來。
張嘆連忙從電梯裏出來。
「錦兒~~」他喊道。
譚錦兒氣喘吁吁,額前的劉海亂了,臉色焦急,看起來像是一路跑過來的,看到張嘆的一剎那,微微鬆了口氣,焦急地問:「喜兒怎麼樣了?她在哪裏?」
「在這邊,跟我來。」
張嘆當先,帶她去喜兒的病房,同時介紹道:「醫生說她是着涼了,抵抗力變弱後,又感染了細菌,導致病毒性感冒,還發燒嘔吐,身體打寒顫……」
譚錦兒越聽越急,聲音帶着哭聲說:「肯定是上午在房間裏受了寒氣,都怪我,我不知道房間裏空調關了,忙忘了,一直沒進去看她,直到中午要吃午飯的時候才發現,那時候喜兒縮在椅子裏睡覺,小身子冰涼的……」
張嘆安慰道:「不要着急,責怪自己是沒有用的,現在最要緊的是保護喜兒快點好起來。她已經打了針,吃了藥,這會兒好些了,醫生說問題不大,但也不能大意……」
話還沒說話,譚錦兒忽然大喊一聲「喜兒」,跑了起來。
只見前方一個小人兒從病房裏出來了,孤零零的走在幽深寒冷的走廊里,正在往右邊走去,背對着他們。
聽到譚錦兒的喊聲,小人兒猛地回頭,不是喜兒是誰。
喜兒看到是姐姐來了,開心地想要蹦躂一下,但是沒有力氣了,蹦躂不起來。
她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姐姐,hiahia笑了笑,忽然癟癟嘴,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看着飛奔而來的姐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張嘆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沒有上前,看着她們,一時間心情複雜,難以言說。
多乖的孩子,吐了一晚上都沒有哭一聲,當看到姐姐下班趕來的一剎那,崩潰了……
譚錦兒的眼淚也在飛,把喜兒緊緊地抱在懷裏。
兩姐妹哭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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