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清楚。
這到底會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一時之間,徐廷功的信心大為受挫。
朱翊鈞沉聲說道:「愛卿能有這樣的心思,十分難得。朝野上下,誰有這個心思?」
「那些人貪錢的時候都有他們,真出了事的又有誰站出來?真到用他們的時候,一個個躲得比誰都快,躲在家裏甚至連門都不出。有誰能像愛卿這樣?」朱翊鈞臉色很激動。
旁邊的徐廷功臉色更古怪了。
為什麼我聽陛下這個意思好像就是在說父親?
躲在家裏不出來的人不就是父親嗎?
想到這些,徐廷功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徐文璧仿佛沒聽出來似的,繼續躬着身子說道:「臣做得不好,如果不是臣貪心,不做這樣的事也不會有今時今日的境地。」
徐文璧一邊老淚縱橫,一邊想要跪下去。
「愛卿切莫自責,」朱翊鈞連忙安慰道:「聖人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愛卿現在能有這樣的想法已經非常非常好了,朕的心裏很是安慰,所以愛卿也不必想太多。」
「陛下一定要嚴懲!」徐文璧激動的說道:「這樣才會以為後來者戒,讓他們明白臣這麼做是錯的,他們就不敢再這麼做了。」
「臣請除爵。」徐文璧一臉的嚴肅認真。
這話一出來,徐廷功都震驚了,不敢置信的看向父親。
父親居然在這個時候提出除爵?
如果按照父親的說法,這不正中皇帝的下懷嗎?
可徐廷功沒想到的是,皇帝居然搖頭了。
朱翊鈞嘆了一口氣說道:「話不是這麼說的。愛卿家裏是有罪,但是朕也不能胡亂判罰。這件事等以後再說吧。」
「愛卿不是想跟朕去遼東嗎?那就跟着一起去吧。等到了遼東,看看是什麼情況,這一次說不定愛卿還能戴罪立功。到了那個時候,這些處罰說不定就沒有了。」
「多謝陛下!」徐文璧臉色有些複雜。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愛卿就回去準備吧,這兩天就該出發了。」朱翊鈞臉上帶着笑容說道:「有什麼需要的地方,愛卿也可以和朕說。」
「多謝陛下。」徐文璧恭敬的說道:「臣馬上就回去準備,臣告退。」
「如此再好不過。」朱翊鈞點了點頭。
徐文璧沒再多說什麼,帶着兒子就退了出去。
兩人走出宮門,直接就上了馬車。
看着一臉失望的父親,徐廷功有些不明所以。
「父親,這不是好事嗎?陛下應該還是顧念咱們這些老臣的。」
徐文璧搖搖頭說道:「你還是沒看懂。你真以為這一次的事就這麼完了?我告訴你,陛下答應我去遼東,這只是一個開始,可不是結束。」
「這次的軍改,你看着吧,肯定會有很多人落馬,尤其是一些老舊的勛貴和勛戚。」
「那些蠢貨還想着鬧事,我告訴你,我離開京城後,你離他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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