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處了兩天之後,余有丁已經明白這些人的行事風格了。有話就說,別說廢話,辦什麼事都講究一個效率。
自己不用去問他們的名字,他們都不會告訴自己。他們彼此之間稱呼的都是代號,只不過對於自己來說,代號都是秘密。
黑衣人點了點頭說道:「我這一次過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說。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把你的管家帶走。」
余有丁猛地轉頭看向管家,臉上帶着不敢置信的說道:「他也有問題?」
管家連忙擺手說道:「大人,這是怎麼回事?我有什麼問題?我跟在大人身邊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兢兢業業、忠心耿耿……」
「閉嘴!」余有丁呵斥了一聲說道:「說你有問題,你就有問題!」
余有丁現在對這些黑衣人的能力知道的非常清楚,這些人查什麼東西非常簡單,就仿佛這天下沒有什麼東西是他們查不到的。他們說管家有問題,管家就肯定有問題。
黑衣人對余有丁的表現十分滿意,沉吟了片刻,說道:「你這個管家的確有問題,他三年前被人收買了。先是賭錢,欠人家錢還不上,所以就只能把你的一些消息賣給人家。」
「後來就收了人家的好處,收了人家的女人。這幾年你的行蹤、你的喜好、你的生活,全都是他告訴人家的。人家針對你的生活,安排了針對你的那些東西。」
聞言,余有丁的身子都顫抖了起來,上去就踹了管家一腳,怒聲道:「我對你不薄,你居然敢如此對我?忘恩負義之輩,我殺了你!」
現在的余有丁已經把自己當成一個被人陷害的忠正耿直的臣子了。
不是我不行,是對方太狡猾!
對方收買了我身邊的人,對我進行了一系列的陷害。而我能抵抗住這種誘惑,已經證明了我的人品和忠誠。
黑衣人看了一眼余有丁,沒有說什麼。
他們查過這麼多的案子,對於余有丁這種人早就已經一清二楚了。這人不要說演戲了,就連喊起來自個兒都騙,而且最重要的是騙得自個兒都相信了。
現在余有丁是這一番說辭,等到再過些年,可能就變成了察覺到了對方的陰謀,所以以身飼虎,不顧自身的名聲和官職,一心一意的想要查清這些人、報效朝廷。
不管外人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這個人等一下我要帶走,因為他牽扯到了另外一條線。回頭查清楚了之後,我會告訴余大人,希望余大人不要見怪。」
余有丁大概能猜到另外一條線是什麼線。
這些人顯然分成了兩套班子,一套班子是針對官員家裏面的僕役。有這些僕役的幫忙,他們能更好的腐蝕官員,同時對於官員的監視也多了一個渠道,一舉兩得。
很多時候,比起官員來說,這些僕役更好捕食、更好控制,這是他們其中的一條線。
另外一條線就是風雅樓腐蝕官員的那條線了。比起官員的表現,僕役這條線要更深一些。
余有丁點了點頭說道:「大人儘管去辦,我沒有什麼不放心的。至於最終有什麼消息,如果不方便的話,也不必告訴我。」
余有丁現在是一點都不想摻和這些破事。
黑衣人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想了想之後說道:「但是咱們就說另外一件事,是關於你的學生張揚的。」
余有丁聞言,瞬間就緊張了起來,連忙說道:「大人請講。」
「夜間有人到了你的學生張揚家裏把他殺害了。現在兇手就在張揚家裏,我們希望大人馬上派人去封鎖現場、查清案子。」黑衣人說道:「這件事並不在我們的職權範圍之內。」
余有丁聽了這話,就是一哆嗦。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事情最後居然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張揚居然死了,而且死在他自己的家裏面?
這究竟是出了什麼事了?怎麼鬧得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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