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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各州府有人趁機以此為名掠奪土地,豈不是又是一樁樁公案?
「天下哪有完美的政策。」趙樞苦笑道,「允許改革犯錯誤,但不允許不改革,如果不這麼搞才是對天下人的不負責,短期來看,就只能這樣了。」
「那,那長遠呢?」
趙樞目光深邃,輕聲嘆息道
「中長期來看,我們得做出大量的海船,去我所說的新大陸尋找高產的新作物。
至於更長期……那就要靠我們這個民族的才智了。」
生產力的進步終究還是要靠科學來推動。
趙樞那個年代的現代化技術來自於科學的偉大進步,而最先發現這些自然奧秘的西方人享受了這一波紅利,在數百年的時間內靠着先發者的優勢佔盡了便宜。
古代的歷史上沒有探究科學,了解科學的人,但因為種種原因,他們的天才思路往往只是靈光一閃,更偏重於某階段的實用性而沒有形成系統的理論體系。
趙樞這個文科生對物理化學的掌握也只限於初中時代的簡單原理,他能儘可能為科學的研究營造環境和土壤。
剩下的就是看看子孫如何了。
「陛下已經盡力了,天下哪有人能將兒孫之事全都做完。
兒孫有兒孫的福氣,做好眼前事,秦皇漢武當年功業如何,也終究不能讓身後事面面俱到。」
貴為皇后的邢秉懿依舊非常體貼,她隱隱能感覺到趙樞的身份可能真的與傳說中一般頗為不同,尤其是在有了自己的兒子之後,她更堅信身為人母,王貴妃當年不會看錯。
可這又如何?
她為自己丈夫現在的功業驕傲,也希望趙樞不要太過操勞,去想數百年甚至千年之後才發生的大變革。
身為穿越者的責任感讓趙樞這幾年的思緒總是多的離奇,邢秉懿雖然不是很理解,卻也能一直支持趙樞的種種做法,這已經讓趙樞非常感動。
「對了,」趙樞拉着邢秉懿的手,微笑道,「最近我們準備出一次門吧。」
「是要北上嗎?」邢秉懿道,「只是這種大事,臣妾去是不是不太好?」
前不久趙樞收到訊息,金國皇帝撻懶病危,而接掌金國的太子烏達補已經決心舉國向大宋稱藩,請求大宋接收。
這十年來,大宋信守承諾,果然沒有干涉金國的內政。
可大宋在金國的首都和主要城市都有駐軍,金國的商貿命脈已經被宋人掌握,這十年來女真人都在努力學習大宋的文化,兩國人表面上的差距已經幾乎消失不見。
掌握天下的金國公知們這才發現大宋其實沒有想像中的這麼美好,可這會兒被他們灌了多年迷湯的金國百姓沒有感覺到。
大宋的貨物在金國國土橫行無阻,金國的貨物可以源源不斷進入大宋境內,對傾銷地的百姓,不管是誰當領事,都一定會表面恭敬照顧,口口聲聲為保護他們的自由和利益,至於背地裏怎麼想……
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金國這幾年雖然沒有戰亂,但百姓的生活依然非常貧窮。
金國的貴族掌握了大量的牧場,大量的金國百姓失去農田,只能去租界做工維持生活。
這幾年裏,民間請求金國歸附大宋的呼聲越來越高。
當年的那些公知靠着神話大宋控制了朝爭,而年輕一代的女真人成長起來後也有不少在大宋留學,也開始學着他們前輩上位的方式不斷吹捧大宋的國策。
大宋的影響已經深深灌注到了金國的方方面面,在撻懶過世後,太子烏達補雖然已經成長了不少,雖然已經意識到大宋正在漸漸侵吞自己的國土和方方面面。
但他權衡利弊,還是決定放棄與大宋周旋的最後機會。
人總是要死的,除了生前事還得要身後名,烏達補當年就是吹捧大宋起家,他要是準備反對大宋,身邊哪會有什麼支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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