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在學校里見了,多跟夏總學習學習。
校長盧博文和教務處主任錢海強是知道內情的,兩人呵呵一笑,表面上不說什麼,只是去看夏芍。見她端坐着,並無藉機報復的意思,這才放了心。
家長們把自家孩子招呼過來,今天帶着他們來,本就是為了給贊助商和評委們眼前混個臉兒熟的。雖說明天他們的名字會報給評委們,但這些專家在省內學術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有的人不太吃這一套,也有的人會給點面子,打分審評的時候會放寬些,大多數人為了自身名聲,不會把事情做得太顯眼。如果是參賽的學生底子太差,那也沒辦法把分數打得太高。畢竟每年獲獎的作品都會在省報上發表,底子太差的作品刊登上前,不是貽笑大方?
但今晚來的這幾人,底子都是不錯的,丟人現眼是不會的。只是怕難免報名參賽的學生里會有特長才藝特別好的,所以家長們才帶着孩子來跟評委和贊助商打聲招呼,希望如果遇到這種事,會看在印象和面子上,給個高分,把一等獎拿到手。畢竟連續三年能獲得一等獎,便可以角逐每年兩名保送京城大學的名額。
京城大學,國內一等一的高等學府,這樣的名校和榮譽,對家長來說可是大事,自然要爭一爭。
今晚,家長們就是帶着孩子來評委們面前混個好印象的,也順道介紹介紹自家孩子的才藝,讓專家們心中有個數,明天好辦事。
程鳴七人今晚打扮得也很正式,男生穿着西裝,女生穿着禮服,手裏拿着香檳,被家長們推到了夏芍面前。
程鳴和嚴丹琪被推在最前頭,臉上火辣辣,低垂着眼,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敢看夏芍。表情也很是僵硬,只是微微點頭,香檳不自然地舉了舉,夏總。
這稱呼一從嘴裏出來,程鳴便臉上感覺有點掛不住。在學校的時候,他幾次暗示過自己學生會長的身份,還在她被傳喚去學生會的時候,故意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權威。現在回想起來,實在是很蠢,她那時候心裏指不定多笑話自己吧?
嚴丹琪跟在程鳴後邊,聽見他這麼叫,低垂的眼底百般神色湧出,冷若寒霜的臉微微低着,唇蠕動了幾次,沒張得開口。
後頭跟着的人有的扯了扯唇角,尷尬地笑了笑,氣氛沉默。
瞧瞧,還真靦腆上了!哎呀,這群孩子……有家長說道,邊說邊把自家孩子往前推,希望自家孩子能有點眼力勁兒,跟夏芍多攀攀關係,打打招呼。這可是贊助商呀,跟她打好了關係,比給評委個好印象都管用!而且,都是同齡人,又是校友,這關係多好拉呀?怎麼就不知道把握?
家長們急得不輕,嚴母也往女兒腰上推了兩下,見她回頭,使勁兒給她使了個嚴厲的眼色——平時高傲也就算了,今兒擺這股子傲氣幹什麼?只比你強一點的,你可以拉不下臉來,比你強上這麼多的,也不是你較勁就能較得了的!還端着個姿態幹什麼?還不趕緊?
程父也給兒子使眼色,雖說兒子是跟夏芍打招呼了,但他總覺得不夠——就算華夏集團不是這次活動的贊助商,你也得打好關係呀。從長遠來說,跟這麼大的集團掌舵者搞好關係,對自家生意也有天大的好處不是?這小子平時見了女孩子挺會來事的,怎麼今晚就怯場了?怎麼說夏總也是女孩子,還是正值花季的女孩子,相貌氣質也是極好,這小子該爭氣的時候怎麼不爭氣了?就算人家看不上你,女未悅己者容是沒錯的!這麼帥氣的男生在面前,是個女孩子就該有點好感。有了好感,不就好辦事了麼?
不僅是程父和嚴母對自家孩子今晚的表現不滿yi,其他家長也是一樣。拼命在後頭推着上前,眼色使了一遍又一遍,一遍比一遍嚴厲。
有幾人跟夏芍沒有過直接衝突的,硬着頭皮上前,跟夏芍打了招呼,夏總,你好。呃……以後就請多關照了。
夏芍沉穩地坐在椅子裏,看着幾名學生會的幹部對她舉了舉手中的香檳,她依舊唇邊掛着淺笑,意態閒適淡雅,並沒有算舊賬的意思,但卻是穩穩坐在椅子裏沒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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