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重拳。
像是被一道內力所震懾,魏恆和韓斌各自往後猛跌幾步,撞破圍欄,雙雙從拳台栽到台下。
「魏恆!」
「韓斌!」
邢朗連忙跑過去,拖着魏恆的背,扶他坐起來,顧不上周圍人的目光,撕開他襯衫領口,見他左胸前出現一片巴掌大的紅腫。
邢朗咬牙瞪着韓斌:「老韓,你他媽抽什麼風!」
韓斌着實冤枉,他剛才打魏恆那拳已經收了力道,魏恆揍他這拳才是差點捅破他肺管。
魏恆推開邢郎的手,並好衣領系好扣子,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塵土,一副毫髮無傷的樣子。
韓斌扶着秦放的手站起來,筆直的肩膀此時略有塌陷,眼神很是複雜的看着魏恆,朝他走過去,伸出手。
魏恆輕輕的握住他的手,目光掃見秦放在地上撿起了從韓斌褲子口袋裏掉出來的打火機。
他之所以注意到,是因為此時陽光鋪在地上,那隻打火機就像一個反光鏡似的刺目耀眼,竟逼人不能直視。
韓斌很快鬆開他的手,問:「我想知道,為什麼?」
魏恆的目光淡漠又嚴肅的看着他:「你的部下,嘴裏不乾淨。」
韓斌皺了皺眉,聽懂了這句話,不禁看了邢朗一眼,然後略帶歉意的向他點了點頭。
秦放剛才看的清楚,魏恆的拳、膝、肘、腿往韓斌身上招呼了十幾下,他想撩開韓斌的衣服看看他的傷勢,顧忌在場人員眾多才沒有動手,等韓斌和魏恆莫名其妙的聊了兩句,才問邢朗:「沒事了吧?我把他帶走了。」
不等邢朗點頭,他就拽着韓斌往出口走,途中回頭沖魏恆說:「不好意思啊魏老師,你就當被王八掄了幾拳。」
雖然很清楚剛才吃虧的是韓斌,但是邢朗還是忍不住惱火,轟走了圍觀群眾,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問魏恆:「他怎麼惹你了,你跟他過不去。」
魏恆瞥他一眼,從他手中拿過自己的大衣穿好了,又解開凌亂的頭髮重新綁了綁,才道:「看他不順眼,不行嗎?」
「你如果看他不順眼,只會把他當成死人,多看一眼都不會。」
魏恆輕飄飄的『哦』了一聲,抬腳往門口走去。
他剛走了一步就不得不停下,身形略有搖晃。
邢朗忙扶住他的腰:「怎麼了?」
魏恆皺眉:「好像,崴着腳了。」
邢朗眼睛裏竄出明火,沒好氣道:「去醫院。」
「不用,我有經驗,回去擦點藥就好了。」
邢朗見他堅持,只能退讓一步:「那現在能不能走?」
魏恆身子往右一斜,靠在他懷裏:「扶着我點兒。」
邢朗:……
為什麼魏恆在忽然之間態度轉變這麼快?難道是見他生氣,有意的示弱,示好?
邢朗摟着他的腰跟他僵持着,一時沒動靜,魏恆輕飄飄的看他一眼:「走啊,你想讓我蹦回去嗎?」
回到小區樓下,魏恆剛單腳從車上蹦下來,就見邢朗小跑幾步蹲在他身前,背對着他:「上來,我背你。」
魏恆毫不猶豫,一口拒絕;「不,太不好看了。」
邢朗很無奈:「你看看周圍,哪有人?」
魏恆扭頭看了一圈,果真在小區里看不到其他人。他正猶豫着,邢朗催促道:「快點,一會兒人出來,那就真不好看了。」
魏恆趴在他背上,摟住他脖子,不忘警告一句:「如果背不了,趁早讓我下來。」
邢朗扣住他腿彎,穩步走在甬道里:「背的了,你又沒多重。」
魏恆朝天上看了一眼,漫不經心似的問:「跟你以前的女朋友相比呢?」
邢朗剎住步子,看了一眼甬道旁盛滿積雪的花圃,煞有其事的問:「你想看雪人嗎?」
「雪人?」
邢朗朝積滿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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