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你還想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闖宮搶人不成?」
這話本是在反問,但是,話音落下,朱祁鎮便驚恐的看到,懷恩的臉上果真露出了一絲沉思之色,似乎真的在考慮此事的可行性。
不過,讓他鬆了口氣的是,懷恩終於還是搖了搖頭,道。
「太上皇息怒,您若執意不肯交人,內臣豈敢冒犯?」
聽聞此言,朱祁鎮才漸漸放下心來,厭惡的看了底下的懷恩一眼,他也懶得再虛以委蛇,道。
「既然如此,那你還不快滾,朕說了,此事朕會再查,等查清了,自會給皇帝一個交代!」
看着突然變得強勢起來的太上皇,懷恩依舊波瀾不驚的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就在朱祁鎮按捺不住,想要再度出言將他趕走的時候,重華殿外,急匆匆進來一名身着鎧甲的青年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如今的南宮護衛統領,羽林後衛指揮使孟俊!
他的出現,讓朱祁鎮眉頭頓時緊皺,臉色也變得難看之極。
只見這名青年人快步來到殿中,單膝跪地,道。
「陛下,東廠提督舒良在南宮外,帶來了五百番子,聲稱是奉了皇上旨意,要來抓捕賊人!」
「什麼?」
朱祁鎮從御座上霍然而起,冷冷的望着底下的懷恩,似乎終於明白了什麼。
怪不得這個卑賤的奴婢,從頭到尾都有恃無恐,卻原來,還留着這樣的後手。
不出所料的是,聽了孟俊的話,懷恩的臉色一變,露出一副任誰一看,都是過分誇張的懊惱神色,道。
「太上皇恕罪,是內臣記性不好,忘了說了,這次偽造聖旨的案子,陛下交給了東廠和錦衣衛主審。」
「內臣今日帶了人去,是要送到錦衣衛的詔獄,交由舒公公來審理的。」
「您也知道,舒公公是個急性子,凡是皇上吩咐下來的事,舒公公都緊着去辦,誰的面子也不給,半點工夫也不耽擱。」
「想來,是內臣進了南宮這麼久,還沒有將人帶出去,讓舒公公等急了,所以,親自過來要人了!」
這副樣子,在朱祁鎮的眼中,無異於是挑釁。
當下,他心中的怒火騰騰的往上竄,自己在宣府的場景歷歷在目,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當下,他便怒聲道。
「好,好,好!」
「簡直是要反了,這個舒良,如此張狂,難道還覺得此處是宣府嗎?」
「孟俊,你現在就帶着羽林後衛,去把南宮給朕死死守住,朕倒要看看,這舒良,敢不敢強闖宮門!」
「陛下,這……」
聽聞此言,孟俊也一陣猶豫,不過,他剛剛開口說了半句話,一抬頭就瞧見太上皇幾乎要冒火的目光,頓時不敢再多言,只能硬着頭皮下去辦了。
見此狀況,一旁的懷恩也拱了拱手,道。
「既然太上皇執意如此,那內臣也不敢冒犯,這就回宮復旨,內臣告退。」
說完之後,這位一直都賴着不肯走的乾清宮總管太監,竟然就這麼幹脆利落的離開了,沒有絲毫的猶豫。
這般果斷的作為,倒是讓朱祁鎮一陣意外,望着懷恩離去的身影,臉上頓時變得有些驚疑不定。
…………
南宮外。
舒良一身張揚的蟒衣,站在宮門外頭,交疊着雙手放在身前,臉上掛着萬年不變的『熱情』笑容,似乎他不是來抓人的,倒像是來會老友的。
只不過,在他的身後,五百帶着短棍,殺氣騰騰的東廠番子,卻昭示着,這位東廠督公,來者不善!
宮門處,值守的一干禁衛,雖然面上仍舊能夠保持鎮定,但是,時不時瞟向外頭的目光,卻暴露了他們內心的不平靜。
片刻之後,孟俊和懷恩一前一後,從南宮中走了出來。
見到二人出來,舒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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