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我便是我,是一名虔誠的佛門子弟,是你先輩的朋友。」
年邁僧人說道。
「那您就更不應該跟我說今晚的這些話了。」
陳六合道。
「出家之人,一心向善,若能用三言兩語化解一場血光災難,值得去做。」
年邁僧人說道。
「那晚輩只能說聲抱歉了,既然是血海深仇,既然是執念,那就不可能化去。」
陳六合肯定的說道。
「高舉屠刀,不單單可以殺敵斬敵,也會傷了自己。」
僧人道。
「想讓我放下屠刀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我永遠也拿不起屠刀了。」
陳六合沉聲說道。
頓了頓,陳六合眼神凌厲的凝視着僧人,道:「大師,您要這樣做嗎?」
感受到了陳六合身上的凌厲氣息,年邁僧人依舊平靜,道:「阿彌陀佛,小施主要是願意放下,我有辦法保你活着,能度過平淡普通的下半生。」
聽到這話,陳六合神情震駭,內心更是震駭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這個老僧人到底是誰?
竟然敢口出狂言說出這樣的大話來?
他的對手可是太上家族,所有的太上家族!
那幫人恨不得殺自己而後快,誰都知道他們不可能給自己半點生機和活路。
誰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保的了自己!
想要活下去的唯一機會,就是殺,就是拼,只有殺出一條血路,才有可能尋到一線生機!
而這個老和尚居然說有辦法保住自己不死?
還能讓自己平靜的過完後半輩子?
這不是驚世駭俗是什麼?
陳六合連續倒抽了幾口涼氣,他死死盯着對方,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貧僧已經說過,貧僧就是貧僧,一個廉頗老矣氣數將近的老僧罷了。」
年邁僧人說道。
「能跟我那個死鬼爺爺成為朋友,並且能讓他把最重要的線索留在這裏,你一定不是一個普通的僧人。」
陳六合無比肯定的說道:「大隱隱於世,小隱隱於林嗎?」
年邁僧人沒有就這個問題作出解釋和回答,他只是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小施主可以加以考慮。」
「你為了是什麼?
是保那幫惡人嗎?
你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陳六合深吸口氣。
「貧僧跟他們並無瓜葛,貧僧也並非在幫助他們。
你為什麼就不能認為貧僧是在度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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