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個建議,」看到容馬氏眼裏的疑問,她也沒有讓她多猜,直接給答案,「讓他把我哥弄到西北最苦之地去歷練……」
一提到西北二字,容馬氏的身子就是一顫,捧着的茶碗險些掉到地上,好在最後還是強行給打捧住了,此時她忙把茶碗放到矮桌上,然後抓住容靜秋的手道,「真的?」
容靜秋另一隻手忙按住容馬氏有些激動的手,「嫂子,你先別激動,爹那邊還沒有定論,他還有顧慮,最終會不會選那地界我也說不好……」
「三姑娘,不管成不成我都感謝你,真的。」容馬氏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開始打顫,眼裏有着淚花在打轉,這些年她在容府生活真是太難了,吃了多少苦頭才能得到這一席之地?她對娘家的思念從來沒有停止過。
不過,很快,她的眼神又黯淡下來,她爹是鎮守西北的猛將之一,當初送她進京嫁人也是有當人質的意思在,這代表着馬家的忠心。
所以,她是不可能隨容鴻就任的,那就回娘家省親的想法也只能落空。
容靜秋看到容馬氏那失去了光彩的眸子,頓時有幾分心疼,這世道對女人太過不公了,她握緊容馬氏的手,「嫂子,事在人為,等我哥的調令下來了,若真是調到西北去,到時候我們再活動也不遲,成與不成都在聖人的一念之間。」
容馬氏不是兒子,強留她在京城的作用其實也不大,再者還有一條是她還沒生養,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就是皇帝那也不能阻止人家夫妻生娃吧?到時候操作得當,未必不能成真。
容馬氏卻道,「談何容易?罷了,想這些太長遠,不過真調到西北去,我一定要我爹好好地給你哥一點顏色看看。」最後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她要把自己吃過的苦頭都讓容鴻也吃一遍,她當時有多難,容鴻到了她家地盤的範圍上就得有多難,也讓他體會一下寄人籬下的辛酸與痛苦。
這麼一種報復心理,容靜秋是理解的,畢竟大家都不是聖人能做到以德報怨,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才是快意人生,所以她對容馬氏的想法不做任何的批判。
「嫂子,這事你有個心理準備便可,至於那文姨娘和倆通房丫頭都只能老實在府里待着,她們是不可能隨之上任的。」
容鴻是去歷練的,哪能帶美妾同行?不然這歷練也就沒有意義了。
至於擔不擔心容鴻到時候再弄一個回來,那就想多了,苦寒之地,人都吃不飽,縱有再美的姿色,填不飽肚子的情況下又能美到哪裏去?
容鴻當初看不上容馬氏,又經過文姨娘那樣的美色,哪還會輕易再看上別的女人?
容馬氏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但對這事卻沒有太多的想法,文如意跟不跟去她才不在乎呢。
不過自從知道這事後,她就添了一樁心事,開始期盼着公爹真把丈夫給弄到西北去,讓她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容靜秋把事情告訴容馬氏之後,就完全把這事暫時拋諸腦後了,要再籌謀也得等親爹那邊有結論了再說。
到了出席皇家家宴這天,她還是換上之前選好的那條櫻草色的衣裳,這衣裳顏色不艷,但繡的花草跟顏色卻十分相搭,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頗為明艷。
林安氏不由地贊道,「還是姑娘眼光好,這顏色倒是把姑娘襯得人比花嬌,九皇子看到一定歡喜。」
正自畫眉的容靜秋聞言,當即停下筆轉頭看向林安氏,「奶娘,打扮是為了讓自己高興,可不是為了讓別人高興。」
「這,還不一樣嗎?」林安氏不解地道。
「當然不一樣了,取悅自己比取悅別人重要。」容靜秋強調道,她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她就是她,天地之間也只有一個獨一無二的她。
這些思想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於她而言都是根深蒂固,這些思想她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的,仿佛在她懂事的那一刻,她就是這樣認為的。
她深刻地明白愛自己要勝過愛別人,所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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