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已是知曉了,若還有消息,需及時送來。」
張翼道:「這是自然。」
張衍一揮袖,就斷了兩界儀晷之上靈光,隨後負手站在那裏思忖起來。
假設玉梁教、積氣宮兩方攜手,那山海界還有許多時間,因為這事不可能立刻做成,而且也不可能瞞過下面之人,一旦有這等動作出現,司馬權哪怕暴露自身,想必也會發消息過來,哪怕其被殺死,分身也會想辦法通知張翼,是以這等事在諸多可能之中可謂最小。
但若是孔贏、楊傳二人真是約定在百年之後鬥法,那麼鈞塵界之人不會很快過來,他們至少還有百年之機會。
怎麼看來,山海界都還有充足時間做準備。
但是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這裏實則有一個極易被忽略的地方。
如果孔贏、楊傳兩個猜到有鈞塵界中有山海界派出的耳目,而故意放出這等消息,同時卻是往山海界來,那又如何呢?
這並不是沒有可能的,要知道,那頭老龍不久之前才在此上栽了一跟頭。
不過其等要如此做,就只能是寥寥幾人過來,或者乾脆就是孔、楊二和到此,方才能不驚動他人,若此這推斷為真,那麼孔贏等人此刻說不定已是在來往山海界的路上了。
張衍目光微閃,忖道:「若真是這般,我若佈置得利,那麼或許可以爭取到更長準備時間,但若不成,可能兩界之戰便會提前開始了。」
他又考慮了一下,走出大殿,起得神意相召。霎時身入一處渺不可測的界空之中。
就在下一刻,秦墨白、岳軒霄,薛定緣三人也是出現在此,除了這三位掌門之位,這裏又多出了一人,卻是少清長老嬰春秋,此一位也是在張衍閉關的百年之中成就了凡蛻。
秦掌門先是開口道:「渡真殿主以神意相喚,可是鈞塵界處有緊要消息傳來?」
張衍正聲道:「確為此事。」
秦掌門看張衍這般鄭重,那此番事機定然大不簡單,便道:「渡真殿主請言。」
張衍一點頭,先是將張翼所言照實說出,而後說出了自己推斷,道:「假設此事與弟子所猜測的一般,那麼無論如何,也要想一個辦法應對了。」
秦掌門深思許久,道:「觀此二人先前行徑,虛中有實,實中有虛,渡真殿主所言,並非妄語,而是極有可能發生。」
岳軒霄淡聲道:「那龍君被斬,想來這二人已是沒了後顧之憂。」
薛定緣、嬰春秋二人雖未言語,但神情之中,卻是一片肅然。
他們都是看得出來,此事的確可能為真,只要一個處理不好,山海界就很可能就會在短時間迎來一場大戰,到得那時,他們就將直面孔贏、楊傳這等大敵。
秦掌門依舊是神色鎮定,他從容道:「這裏亦不是無有轉圜之機,在未弄清我輩虛實之前,以兩人之身份,不會做那行險一搏之舉,此番看似危險,實則界中若應對得當,卻也可以避過。」
張衍贊同道:「掌門真人所言極是,這二人若是對我等全無顧忌,那就不會故布疑陣,放出那等消息來,是以此次很可能只是一次試探。」
說到這裏,他略略加重語氣,「如我等無有相應實力,或是乾脆因此鬆懈,那麼其等定會毫不猶豫殺入進來,但是相反,若此輩發現我等比想像中更是難以對付,在無有絕對把握之前,就不會輕易動手。」
秦掌門頜首道:「此事只能落在贏媯身上。」
張衍微微一笑,道:「弟子與掌門想法一般,不過如何該如何做,卻需好好計議一番。」
眾人在神意之中商量一番後,就各自退去。
張衍待把神意一收,就從定中出來,他目中有明銳光芒閃動,不管孔贏、楊傳等人來與不來,他都必須抓緊一切時機提升功行。
眼下到了元胎之境,因需不斷提煉一元之氣,這全靠自身精氣法力填補,是以需源源不斷補入外藥,其中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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