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痛快!別這麼折磨臣妾!」
陛下見她哭得快要岔氣的樣子,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朕幾時想責罰你了?」
禧嬪哼了哼,抽泣道:「別以為臣妾年紀小就什麼都不懂,陛下看上楚芊芊了,以為臣妾沒看出來嗎?可陛下想過沒有?楚芊芊是陛下的弟媳呀!陛下這麼做,不怕世人恥笑嗎?臣妾不希望陛下一世英名毀於一旦,這才狠心將她送去了疫區。陛下要實在思念她,就把她接回來治了納進後宮吧!臣妾不管了!臣妾給她挪地兒!」
陛下給氣笑了,他對楚芊芊,哪兒有哪方面的意思?不過是楚芊芊讓他想起一位故人罷了。
陛下給她擦了淚:「好了好了,你看你,一天到晚胡思亂想,就這樣的,能給朕生皇子嗎?」
皇子?
禧嬪甜甜地笑了:「陛下還真信惠貴人的話啊?」
陛下笑道:「壞的不信好的信。『旭日西落耀上官』,這旭日,指的是皇子,西部,指的是喀什慶,後面的上官,不用朕解釋了吧。」
禧嬪羞澀一笑:「那也有可能是姑姑啊,姑姑也姓上官。」
陛下捏了捏她小鼻尖:「可朕……更想你給朕生個小皇子!」
禧嬪羞得,一把鑽進了陛下懷裏。
今晚不餵飽她看來是不行了,陛下抱起她,滾到了床上。
低喘、撞擊、抽泣……從帳幔內徐徐傳來。
宮人們,羞紅了臉,口乾舌燥。
突然,蘇安盛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陛下!陛下!攝政王來了!」
陛下差點兒崩潰了。
……
御花園內,陛下見到了一襲紫衣、如魔魅一般的攝政王。
他在下棋,一個人下着,安安又靜靜。
直到陛下走近了,他也依舊沒有反應。
陛下的嘴角抽了抽,這到底是老子的後宮還是你的菜園子?
清了清嗓子,他道:「皇叔怎麼有空來宮裏轉轉了?」
攝政王好似沒有聽見,又執起一枚黑子落下。
陛下的臉子掛不住了,好歹他是一國之君,主動跟一個王爺打招呼已是極限,那王爺竟然還不理他?
「皇叔。」他加重了語氣。
攝政王淡淡地「嗯」了一聲:「聽見了,等本王下完。」
陛下的臉色不好看了。
蘇安盛眼見情況不妙,忙把下人們全都打發乾淨了。主子丟臉了沒什麼,可看見主子丟臉的下人卻是要遭受無妄之災的。
也不知等了多久,等得陛下的屁股都要坐疼了,攝政王才慢悠悠地推亂了棋盤,道:「讓陛下久等了,是本王的不是。」
陛下笑了笑:「皇叔言重了,皇叔是朕的長輩,又於江山社稷有功,朕等等皇叔是應該的。」
「唔。」攝政王淡淡地應下,又眸光一掃,「禧嬪娘娘呢?本王帶了些喀什慶的乾果,想請她一道過來品嘗一下的。」
「皇叔惦記她,是她的福分。」陛下笑着,轉頭吩咐躲在假山後的蘇安盛道,「去把禧嬪叫來!」
不多時,禧嬪來了。
「皇叔。」禧嬪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
本來,一個嬪,是沒資格與帝後一樣喚皇室宗親的,但誰讓她姓上官呢?
「皇嬸可好?」行禮完畢,她又軟軟糯糯地問,像極了一個乖巧溫順的孩子。
攝政王也像極了一個溫和慈祥的大家長:「坐吧。」
這態度,令禧嬪的小尾巴嗖了一下翹了起來。
早聽聞攝政王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冰塊,便是與王妃相處,也一直是王妃倒貼他,聽說就連二人能成親都是王妃主倒追的,這樣一個冷麵閻羅,竟待她如此溫柔,太讓她受寵若驚了。
「皇叔,我敬你一杯。」
禧嬪舉起酒杯,甜兮兮地笑道。
攝政王微微一笑,舉杯與她的碰了碰,小飲一口。
禧嬪以寬袖掩面,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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