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帶虜酋!」
百官聞言皆向後一望,看見東江軍兵士們正押着一批俘虜緩緩而來。
這批俘虜每囚一鐐,又各有一塊開有大圓孔的紅布、紅巾穿過頭顱,遮胸覆背。
不用下令,東江軍兵士們將俘虜頭上蓋巾一一取下,讓他們見識到大明京師雄偉後,再將他們按跪於御道。
「跪!」
看見這些生性兇殘,腦後梳着辮子的建虜樣子,百官皆是一驚,甚至有人已經嚇得不輕,作勢欲逃。
卻見,一名東江軍兵士發現手中建虜欲動,兩肘當即向他腦上狠狠一垂,將其穩穩壓於身下。
那建虜咬着牙,掙脫更加厲害。
東江軍兵士心中知道皇帝看着,更不敢讓他動彈分毫,即在百官面前抽出刀來,毫不猶豫,直接切下他兩根手指。
伴着一聲慘叫,兩飆鮮血狂射而出,且聽那東江兵士惡狠狠向虜酋喝道:
「奴賊,見了皇帝,還敢放肆!!」
聞見空氣中的血腥味,周圍文官們個個心驚膽顫,面色慘白。
朱由校居高臨下,見這批建虜被東江軍兵士死死按住,一個個不服不忿,但又完全掙脫不開,心中更是覺得暢快。
「都讓開,朕要下去!」朱由校一時興起,起身作勢欲下樓親自去看。
「皇上三思!」高攀龍挺身而出,道:「皇上萬金之軀,萬一出了什麼以外,那該如何是好?」
聞言,朱由校臉上的欣喜頃刻間消散,冷冷問道:「高愛卿,這是在哪兒?」
高攀龍四目相對,方才見到建虜時的害怕之情全然不見,大聲道:「是在京師。」
「高愛卿既然知道這是在大明的京師,那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朱由校在魏忠賢的緊緊跟隨下,邊下樓邊道:
「這些邊疆將士,用性命將建虜抓到京師,朕若連看都不敢看,那還有什麼資格做他們的皇帝!?」
高攀龍還不待回話,朱由校已經走下承天門,飛快的來到陳繼盛面前。
陳繼盛也沒想到皇帝會親自下來,他怔怔望着朱由校,呆了半晌,方才回過神來,慌忙的跪下行禮。
跪到一半,朱由校將他扶住,道:「此番獻俘大典,朕不僅是為東江軍而辦,朕是為天下武人而辦!」
「多年來,你們就算飯吃不飽,衣穿不暖,也還是世代守在那邊疆苦寒之地,與建虜以命搏命!」
「朕不懂,你們為何要這樣做?」
陳繼盛垂下頭去,側讓到一旁,抱拳道:「我們是為皇上而戰,為保衛大明而戰!」
聞言,朱由校肯定地望了他一眼,繼而轉身道:
「袞袞諸公,朕今日喊你們來,一是要讓你們見一見,正在遼東肆虐的建虜,都長得什麼樣子。」
「這二,也是要讓諸位反思自省,你們到底配不配得上現在的錦衣玉食!」
「朕提前喊你們來,不過半個時辰,就已經有所怨言,邊疆將士們整日受那風吹雨打,他們可曾有過任何不滿?」
緊接着,朱由校從寬袍大袖中掏出一顆人參,冷冷道:
「這顆人參,是王體乾到皮島帶回來給朕的,這是一個小孩子用手挖出來的。」
「她說要用這顆人參買糧食,眾卿,你們有誰想賣給她的嗎?」朱由校手中舉起一顆人參,語氣漸冷,字字誅心。
這一席話,聽得高攀龍等人不知所措。
這時,已體察到聖意的魏忠賢,忙向內閣大學士顧秉謙打了個眼色。
後者見到,即領「閹黨」眾臣伏跪在地,都稱願往皮島捐糧,剩下一片的東林黨人,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賣糧?
就這樣一小顆人參,能買多少糧?
陳繼盛站在一旁,雙眼泛紅,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皮島的情況,原來遠在京師的皇上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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