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站着的正是林松原,彭白全當即恭敬地彎下了腰,「林書記,您好。」
林松原看了彭白全一眼,淡淡點了下頭,然後走進包廂,看到錢正時,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
錢正這時候適時地往前迎了幾步,「林書記,您來了。」
林松原笑道,「難得你錢正同志請我吃飯,我這一下班可是連工作的心思都沒了,就惦記着你這頓大餐,緊趕慢趕忙完手頭的事就趕過來。」
錢正跟着笑,「下班了本就是休息的時間,是林書記您太敬業了,下班後還經常留下來加班,您這可是給全市幹部樹立了一個敬業的典範。」
花花轎子眾人抬,錢正從林松原的話里聽出了親近示好的意思,立刻奉承着對方。
林松原微微一笑,「錢正同志,可不能這麼說,咱們作為領導幹部,要努力踐行和詮釋好『公僕』這兩個字的含義,更別說是做好分內的工作了,我這還遠遠談不上什麼敬業。」
錢正笑道,「林書記,您太自謙了,依我看啊,回頭應該讓宣傳部門寫幾篇宣傳稿,讓全市老百姓知道咱們關州市有您這麼一位愛崗敬業、愛民如子的好書記。」
聽到錢正這話,林松原嘴角抽搐了一下,饒是他臉皮厚,聽到錢正這一番話,都感覺臉上有點發燙。
彭白全這時走過來張羅道,「林書記,錢書記,您二位領導請坐。」
彭白全一邊說一邊讓服務員開始上菜,同時小心打量着林松原,這還是他第一次跟林松原在私底下接觸,心裏難免有些拘謹,本想詢問林松原是否喝酒,一時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酒桌上談事,才能事半功倍,這也是酒文化的魅力所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林松原今晚是否願意跟他喝酒,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對方的態度。
好在今晚還有錢正幫彭白全敲邊鼓,錢正的目光從彭白全臉上掃過,對彭白全的心思瞭然於胸,朝林松原笑道,「林書記,晚上喝兩杯?」
林松原笑眯眯道,「可以啊,咱們就少喝點,這次到京城開了那麼多天的會,滴酒未沾,可是把我憋壞了,今晚適當解解饞。」
錢正滿臉笑容,「白全,聽到了沒有,還不趕緊開酒,幫林書記倒上。」
彭白全亦是笑得十分燦爛,殷勤地幫林松原倒上酒,林松原的態度讓他覺得自己的事似乎有戲。
彭白全之所以非要到林松原面前來露下臉,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現在林松原的態度起着最關鍵的決定性作用,在喬梁明確反對他擔任班子分管書記的情況下,只有林松原點頭,才能壓制喬梁。
彭白全給林松原倒酒時,林松原的目光同樣落在彭白全身上,面帶審視之色,突地,林松原開口道,「彭白全同志,你之前在黃原工作,我記得是喬梁同志主動跟上級部門申請把你調過來的吧?」
彭白全怔了一下,隨即恭謹地答道,「林書記,是的。」
林松原淡淡道,「你進入班子擔任分管書記,其實我是不反對的,這事對我來說也沒啥好反對的,無非就是一個縣班子的空缺,不過現在的問題恰恰是喬梁同志不同意。」
林松原一邊說一邊打量着彭白全,「前幾天還在京城開會的時候,馬妍麗同志就打電話跟我溝通過這事,說是喬梁同志反對你進班子,說實話,我剛聽到這消息還以為是馬妍麗說錯了,誰反對我都能理解,唯獨喬梁同志反對,着實把我搞迷糊了。」
彭白全訕訕地笑道,「林書記,可能是我的工作沒有達到喬書記的期望,所以喬書記希望我再磨練磨練。」
林松原似笑非笑地看着彭白全,「彭白全同志,喬梁同志故意卡着你,不讓你進步,你難道對他沒怨言?」
聽了林松原這話,彭白全心裏一陣難言的苦澀,他當然明白喬梁為何要卡着他不讓他進步,他當然心裏對喬梁是有怨言的,但當着林松原的話,他當然是不敢說出西尼話的。
於是彭白全乾笑道,「林書記,我怎麼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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