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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鎮撫司丞許敬宗拜見陛下!」
一着急,許敬宗把官職都給報錯了。
李世民抬頭,愣了下,似乎在想我什麼時候授他鎮撫司丞了?
許敬宗回過神來,驚恐不安,「臣萬死,臣鎮撫司長史許敬宗請罪!」
李世民冷哼一聲。
「許敬宗,許久不見,你倒學會給自己加官了?長本事了?」
許敬宗羞愧萬分。
想他也是堂堂名士,士族名門子弟,曾經也是秦王府十八學士,也為皇帝出過許多謀劃的,可現在卻被冷落一旁,如今皇帝更是說出這樣的話來,卻是一點舊情都不念了。
「臣萬死!」
許敬宗只能拜伏在地,屁股厥的高高的。
李世民看他這模樣,倒是有幾分不忍了。
他擺了擺手,「罷了,起來吧,坐下說話。」
許敬宗拜謝天恩,跪坐。
「朕問你,秦琅最近在做什麼?」
許敬宗沒料到皇帝問這個,腦子迅速的轉動起來。皇帝究竟是要問什麼?問這話的目的何在?
他左思右想,一時也想不明白,可又不敢去偷看皇帝臉上表情猜測,正在那為難之機,結果皇帝重重一哼。
「朕問你這麼簡單的事,你還要想這麼久?莫非又在妄自揣測朕心?」
許敬宗慌忙回答,「臣不敢,臣只是着實不知。」
「不知?你身為鎮撫司長史,代掌司務,鎮撫司首要之職便是監天察地,你卻說你不知?」李世民極為不滿。
許敬宗卻是心一狠,已經做下決定。
「陛下恕罪,自翼國公去職後,臣奉旨代掌司務,可臣僅只六品,又非,又非·······」
「又非什麼?」
「陛下,鎮撫司是翼國公奉旨一手組建,司中校署令等官員、吏員、差役、兵士等,皆是秦琅招募徵調,而臣是後來奉旨調入,從來不是翼國公心腹,因此向來不為翼國公信任,他走後,司中官吏也不服我,對我的命令也多是陰奉陽違,甚至,甚至秦琅去職,司中校署令黃彪、校尉獨孤燕雲等都還直接掛冠離職而去,他們寧可做秦琅的部曲家將,也不願留在司中任官·······」
「臣也曾按鎮撫司職責,要求司中監察秦琅,可魏昶、林三等雖定期報告,但卻毫無價值······」
許敬宗向皇帝訴苦告狀,告秦琅在鎮撫司一手遮天,根深蒂固,奏司中官吏們只奉秦琅,哪怕秦琅走了,他們依然還聽秦琅的。
這狀告的很狠,在他嘴裏,鎮撫司已經不是朝廷的鎮撫事,而是秦琅私人的鎮撫司了。
李世民臉色難看。
許敬宗偷偷的打量皇帝臉上表情,看他這模樣,暗自欣喜,覺得皇帝已經聽進去了。
「陛下,臣無能,請陛下召回翼國公重任鎮撫使,臣請外調!」
許敬宗拜伏不起。
李世民臉上陰晴不定。
許久,皇帝冷笑幾聲,「許敬宗,你是朕調到鎮撫司的長史,鎮撫司新建不久,便將你調去,時間許久,如今你居然跟朕說你在司里毫無影響?」
「你倒挺會為你的無能找藉口!」
許敬宗伏在地上暗暗驚心,十分惶恐,沒料到卻是這個結果。
李世民卻是越看許敬宗越不爽,他召許敬宗來,是想問下最近秦琅在做什麼,怎麼還樂不思蜀了,誰料到這個許敬宗卻在這個時候告秦琅惡狀,甚至把自己無能,不能掌控鎮撫司,說的這麼清新脫俗。
在皇帝的眼裏,這只能說明一件事情,說明許敬宗無能,是真的無能,他幾次代秦主持鎮撫司,或是秦琅外出時,或是秦琅名職時,可他到現在居然說自己從沒有真正掌握過鎮撫司。
鎮撫司在秦琅手裏組建,立下多少功勳,是他掌權之後,用的最得心應手的一個工具,清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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