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和孟浩然是知交,驚問孟去世,王維寫了這句詩。
楚大勇看着四句詩,那鐵畫銀鈎的瘦金體鬼斧神工,往日裏,他定會拍幾句馬屁,大誇老大好字。
現在,他只是看着這幅字,喃喃念着:「故人不可見,漢水日東流啊,唉。」
楚大勇察言觀色,看出陳川想獨自待會,便悄悄離開辦公室。
王孟是知交。
陳川自忖和君天秀不算什麼知交,見過兩次,一起吃過飯,對他印象尚可。
咚咚咚!
有人輕輕敲門。
是李開心端着果盤進來,果盤上盛着洗好的葡萄。
「陳總,您吃。」李可心乖巧的把果盤放在桌角,目光看到這幅字。
這首《哭孟浩然》是悼念友人的。
見了這幅字,一般都會猜到發生了什麼。
李可心驚訝的問:「陳總,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陳川輕輕搖頭。
這時又有人敲門進來,是張夢月來送文件。
她也注意到了桌上的字,以及辦公室里的氣氛。
「怎麼了?」張夢月也輕聲問。
陳川呼出一口氣,拿起打火機,將那張寫了詩的紙點燃。
淡黃的火焰升騰,白紙被焚燒變成黑灰,落在地上。
張夢月和李可心同時去拿掃帚來掃地。
只是,李可心更快一步的抓住了掃帚把。
張夢月讓給了她。
李可心地上的黑灰掃起來。
陳川看看張夢月,道:「你記得君天秀麼?」
沒等張夢月回答,李可心先說:「那個人呀,他追過夢月。」
「嗯。」張夢月也點頭。
李可心繼續說:「還記得那會兒,夢月說過,那人挺好的。還給我們看過兩人親親密密的照片呢,不過後來,那人結婚了,聽說妻子也是一位氣質出眾的大美女。夢月是難過了一陣吧?」
「哪有?」張夢月立刻道,「當時我就沒看上他,是我拒絕的他。」
「是呀,幸虧你拒絕的他。不然你怎麼有機會認識這麼帥的老闆呢。」李可心微笑說。
張夢月點了點頭:「嗯,遇到老闆是我最幸福的事。」
「這最幸福的事,發生在你身上……有點多哦。我記得,你曾也說過,遇到誰誰是最幸福的事。」李可心道。
陳川有點無奈,這倆說話怎麼夾槍帶棒了,要知道,這倆也曾是閨蜜級別的好友。
陳川道:「夢月,天秀前幾天出國,剛傳回來消息,可能出事了。」
「啊?」張夢月一呆,眨着眼問,「哪種出事?」
「人好像不在了。」
「這……」張夢月輕輕倒吸一口氣,面色微白,良久道,「世事無常,人有旦夕禍福。陳川,你出國也要小心哦。」
李可心輕笑:「啥意思呀,你咒老闆?」
「不是,我是擔心。」張夢月道,「國外有些地方就是很亂,在外面不能露富,像陳川這樣的身價,最好到哪都帶保鏢。」
「謝謝。」
隨後,辦公室里一陣沉默。
李可心打破沉默,問:「夢月是不是特別難過?」
張夢月沉吟道:「一個年輕生命的離開,是讓人唏噓,尤其是曾經認識的。難過是有一點,但那是對生命無常的感慨以及對友人的緬懷。君天秀出這種事,也是有跡可循,我記得他說過,他家族在意大利有大生意,而且當地一些組織有來往。」
「你想去一趟蓉城嗎?」陳川道。
張夢月搖頭:「不去了,我跟他沒有什麼太深的交情,我回去工作了。」
張夢月轉身走出辦公室。
李可心站在一旁,看着陳川。
陳川從抽屜里拿出一把長長的直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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