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有埋怨的。
為什麼沒有告訴他。
莊清則作為父親,他有知情權。
而不是二十多年過去了,他什麼都不知道,若不是偶然發現了真相,那麼他恐怕一輩子都會蒙在鼓裏,祝慈的心未免太狠,這對他來說過於殘忍。
此時聽到郝燕的話,莊清則眼前湧上薄薄的霧氣。
臉上的神色似釋然似痛苦,心中卻也獲得了不少安慰。
郝燕轉移了話題,笑着說道,「對了,剛剛我和糖糖視頻通話,她囑咐我,幫忙轉告外公說明天的手術加油!」
莊清則聽後,眼角有着幾許笑意,小孩子總能直擊到人的靈魂深處,令他情緒也變得輕快起來,「是麼,那你也幫我謝謝她!」
郝燕看到他目光里熠熠的光澤,突然明白秦淮年為何那樣教糖糖喊人了。
同樣都是做了父親的人,他會對沒法認女兒又生病中的莊清則有了惻隱之心。
而來自於糖糖孩子氣的鼓勵,對莊清則來說都是莫大的寬慰。
郝燕咬了咬唇,小小的躊躇過後,有些不自然的望着他道,「莊董事長,我也希望你加油,趕快好起來!」
莊清則聽出她語氣里的關心,心裏頭像有個暖爐,在這樣初冬的夜裏溫暖如春。
他欣喜的點頭,「好,我一定很快好起來!」
郝燕微微的笑了。
沉穩的腳步聲傳來,手裏拿着外套的秦淮年緩緩走了過來。
其實他早就取完回來了,看到他們父女二人站在一起說話,刻意避開了,等到聊的差不多,這才找到時機出現。
秦淮年將外套披在郝燕身上,對莊清則勾唇,「莊董事長!」
莊清則頷首。
他笑了笑,對二人道,「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手術,我得養足精神,燕子,你也是,散步完早點回病房休息!」
「嗯!」郝燕點頭。
莊清則叫了不遠處的護工,轉身回了病房。
燈光下他的影子被折在地面上,雖然生病的關係看起來依然孱弱,但步履卻比之前生機勃勃許多。
目送莊清則背影離開後,郝燕和秦淮年在封閉的天橋內走了一圈,夜色更深時,也回到了病床。
洗漱完,郝燕早早被他催上了床。
北方的病房裏暖氣十足,被子蓋在鎖骨處,瞳孔里盈滿着秦淮年英俊的輪廓。
郝燕閉上眼,感受他薄唇落在嘴角的溫熱,幾乎是誘哄般的語氣:「明天要手術了,早點睡,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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