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脆悅耳的旋律擴散。
鈴鐺表面雕刻着一隻秋蟬,綻放微弱黃光,依照蘊含的靈性來看約莫有三重禁制,處在低等法器的頂尖。
與此同時,隨着鈴鐺搖晃,空中席捲起一陣肅殺的大風,宛若秋風蕭瑟,嗚嗚間似乎秋蟬在鳴叫,蘊含的哀傷和生命凋零之意直擊人心。
柳昭君釋放了一門從未說過的法術,名曰【秋風蟬鳴術】,可召喚肅殺秋風,並蘊含攻擊心神之能,和法器【秋蟬鈴】種下的道術如出一同,相互增幅下威力浩大。
巫明見狀也沒覺得意外,每個人都會留有一手底牌,她這麼做無可厚非。
「你們還想反抗,異想天開!」站在圍牆上的彩戲師獰笑,掐訣一指懸浮的千首軲轆串,頓時源源不斷的幽焰溢出,形成一片碧綠火海與颶風碰撞。
轟鳴巨響,一道旋風摻雜許些火焰炸得飛散,波及方圓十餘丈,遍地焦褐荒蕪,幾簇幽火未息,仿佛肅殺和陰寒使得大地凋零。
三人有着玄龜氣罩守護並無大礙,唯施法的柳昭君俏臉蒼白如金紙,好在巫明及時釋放【甘霖術】,彌補了她許些消耗。
「平原柳家的嫡女嗎,不差不差。」呂志驚異道,他臉色要好很多,雖然無法發揮法器的最強威能,但不需要太多注入靈性就能攻擊。
「我倒要看看你能支撐到什麼時候。」邪道修士擲出千首軲轆串,迎風膨脹,數百顆美人首發鬢如墨,匯聚起來烏壓壓一片,詭異的銀鈴笑聲響徹。
柳昭君塞了一把養元丹進嘴,咬牙再度吹動鈴鐺法器,無盡蕭瑟的哀意綿綿不斷,波及天空閃耀幽光的邪器。
「嗚嗚!我想起來了,我被凌辱了。」、「沒曉得我居然被煉製成邪器了。」、「我好痛苦啊,啊啊!」…………
接着法術產生了效果,半空中的一顆顆美人首雙眸迷茫,仿佛想起了過往悲傷之事,各自哭泣切齒,神色各異不再統一。
「怎麼回事,為何不受控制了。」彩戲師驚慌失措。
柳昭君見狀大喜道:「就是現在!」
不用她說,巫明和江涵兩人早就捏好法術,見破綻出現,日和月霎時釋放,相互交織打出,將厚重圍牆摧毀,灰塵揚天。
一道影子再度在另一邊出現,呂志的身形狼狽,大變活人戲法不能使用超過三次,否則會施法失效,真正死亡。
他咬牙狠下心,用小刀切開手腕,大股的血液流淌,遠處失控的千首軲轆串被吸引般,快速回歸到邪道修士的頭頂,鮮血被法器貪婪的一縷縷汲取。
霎時,手串幽光大綻,擺脫了秋風蟬鳴術的影響,修道者的血液蘊含豐富靈性,此等邪器最為喜愛。
期間巫明和江涵再度打出的法術都被千首軲轆串照耀下,如冰雪般消融了。
一顆顆美人首變成正常大小,宛若幽光燈籠,環繞着呂志一圈,絲絲灰黑之氣衍生,陰中帶煞,形成陰寒法域如萬法不侵,他猖狂大笑道:「你們技窮了。」
柳昭君生出一陣無力感,自己靈性已然耗盡,手裏的鈴鐺失去了光澤,被煞氣污穢受損嚴重,她再也撐不起守護氣罩,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了。
旁邊,巫明不語,仔細觀察對方,經過連續的攻伐和放血,呂志一樣臉色蒼白,狀態未必比他們好。
「是時候了。」他暗道,悄然從懷裏取出一粒霹靂丹,腦海中觀想太陽法術,同時整理一下儀容舉止,向天祭祀。
天穹一縷縷金色霧氣垂落,陽和之氣充盈巫明周身,雙眸泛起淡金色,體表一層玄妙光膜流淌,燦燦瑩瑩,有若溫陽玉光,這是道果發揮到極致的體現。
他手虛拖狀,一輪赤金太陽升騰,光輝普照下,宛如大日神君,蘊含浩大威嚴。
一旁的江涵見狀,當機立斷不再和夥伴組成基礎陣法攻伐,此陣需太陽和太陰平衡,顯然巫明不知施展何種底牌,只是醞釀就令人凜然,陽氣過盛。
「去!」呂志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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