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
而是專挑陡坡上那些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山坡上打滑、打轉的豬。
山勢比較陡峭的山坡,野豬也難跑上去,在山腳驚慌焦急的打轉,想往上跑,把山坡上的碎石塊蹬得不斷滑落,也還是跑不上去。
野豬上不去的地方,人肯定也上不去。
陳凌這個時候追過來,不急着往上跑。
口中"嗷吼吼"的怪叫着嚇唬着,還用石頭不斷丟它。
這野豬是一頭鬃毛剛長出來的公野豬,經不住挑釁和嚇唬。
加上情況危急,這年輕氣盛的公豬身上挨了幾個石頭,一下子就紅了眼睛,轉身噴着粗氣,口中"吩兒"、"吩兒"嚎叫着,斜着衝下山坡,向陳凌衝撞過來。
陳凌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野豬迎頭一衝,他立時打起精神來,先是快速的退到山腳,拉開距離。
緊接着就像是西班牙鬥牛士一樣,轉過身,眼睛盯着狂衝下山的野豬,身體蓄力。
在野豬下山衝來的一瞬間,身體迅速的避過野豬的撞擊,在閃開的同時,腳下又一蹬地,身體一躍而起,跳到野豬背上,動作如一開始那樣,抽出獵刀,一刀捅進了野豬的腿窩上方。
鮮血湧出的瞬間,陳凌拔出獵刀。
換了一隻手,向另一側又是噗嗤一刀。
兩處傷到心肺,野豬半邊身子又鮮血狂涌。
但這野豬到底是年輕的公野豬,連續兩處放血,它還能有力氣狂奔。
不過這就像是武俠的一些奇毒一樣,中毒後,越是運行內力,中毒越深,越深渾身無力。
這野豬也是越跑血留的越快。
陳凌騎在豬身上,隨着野豬在山腳到處無頭蒼蠅一樣亂轉,他捅刀子的動作還沒停下。
左邊一下,右邊一下。
一般說來,野豬隨着年齡見漲,身上的皮肉越硬,掛甲越後。
這頭年輕的公豬身上還沒有堆積出厚厚的盔甲。
陳凌用刀捅起來,比捅剛才的老母豬省力多了。
連續幾刀下去。
這豬的力氣被放空了,撲通一下倒在地上。
眼睛呆滯,嘴長的大大的,進的氣多,出的氣少。
任由陳凌怎麼踢它,也不動彈了。
黑娃小金兩個的表現就更出色了。
它們獵殺完兩頭豬之後,追擊剩下逃跑的野豬時,不像是陳凌這麼簡單粗暴。
而是一路汪汪大叫着,把逃跑的野豬驅趕到了北面山上的山腰泥塘里。
冬天的泥塘水很淺。
沒什麼水,全是軟爛的黑泥,跟沼澤地也差不多了。
有四頭大豬,三母一公。
公的跟陳凌剛宰掉的一樣,是一頭剛剛生出來鬃毛的年輕小伙子。
小野豬崽子一個也沒有。
這四頭豬陷在這泥塘里,像是出也出不來,跑也跑不動。
到這時,把這四頭野豬困在窪地,兩狗終於暴露它們殘忍的一面。
小金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學到的,帶着黑娃玩起了放風箏,繞着水塘邊遊走着,不斷找機會對着野豬身上咬一口。
每當有野豬掙扎着,眼看就快要從泥塘上來的時候,兩狗便上去沖它們的要害來上一口。
野豬退回去,它們就又汪汪叫着挑釁。
如此循環往復。
不一會兒,四頭野豬就渾身是傷,不斷淌血。
被兩狗拿下是遲早的問題。
這樣的狩獵場面,太難見到了。
方才被滿地血腥衝擊的頭暈目眩的人們這時也顧不得身體上各種難受的生理反應了。
各自尋找到安全的觀看位置,驚嘆連連。
「我的老天爺,這狗厲害的,兩個一塊合夥拿下了四頭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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