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然後說:「我怕我做不好。」
星澤笑了笑:「至少不會更差了對吧。」
星曦想了想,點了點頭:「好的,我盡力。」
星澤聽到星曦這樣說,終於露出了最欣慰最釋然的笑容,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孫女最終長成了曾經最喜歡那個人的樣子一般。
他向着星曦伸出了右手,然後單膝下跪,就好像臣子在朝覲女皇。
在純銀的域中。
星染已經從千米之外飛掠而至,看到此情此景,一言不發地來到星澤的領域之外,右手揚起,然後重重拍下。
就好像有人用精鋼的湯匙舀下慢慢要溢出的一匙水銀一般,星染一掌拍下,星澤的白銀之域瞬間缺失了方圓數米的一大塊,而星染絲毫不滿足,他左右開弓者,如同移山的愚公,誓要將這五百米的純銀之山一掃而空。
星澤回頭,淡淡開口:「我不想吃你,請你不要逼我這麼做。」
星染充耳不聞,他的力量強大到可怕,只是幾十秒的工夫,他已經鑿穿了近百米的隧道。
星澤於是向着星染伸出了左手,平伸開掌。
在下一瞬間,白銀之域驟生變化,數千道如同槍尖一樣的凸起慢慢從星染挖出的隧道每一個角落浮現,然後在同時向着星染刺去。
那是避無可逼的攻擊,因為星染親自將自己陷入了避不可避的境地,更何況那些銀槍本身就快到了極致,甚至連千分之一秒都沒有的間隙,星染全身都被那些長槍徹底貫穿。
每一寸肌肉,每一寸骨骼,乃至於皮膚內臟,眼珠與舌唇,那些長槍近乎將星染貫穿成一隻無法移動的豪豬。
但是這個男人依然沒有死去,甚至沒有一滴血從長槍造成的傷口中流出,他在全身都被禁錮的情況下依然用最後的力氣將頭轉向星澤,然後右手用力,撕裂扯斷數百根長槍,向着星澤冷冷伸出一根中指。
星曦注視着一切,卻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她對這兩個人的恩怨比這世間的絕大多數人都要清楚,所以明白其實自己不應該說任何的話。
她只是輕輕開口,沒有去接星澤伸在她面前白皙的少年手掌。
「我不要吃你。」
「不想,也不需要。」
阡陌百無聊賴地守在門口,直到有流星在他面前降下。
那是數個衣着幹練的銀髮男子,當看到門口居然有人的時候明顯一怔,不過阡陌倒是一副生意上門的熱絡表情:「歡迎歡迎,請問你們是打尖還是住店?」
這次從眾星之城降下的都是最精銳的戰士,最低也有洞玄級別的修為,無論是林夕還是葉青都遇見了這一幕,所以從最開始他們就沒有試圖讓學院的學生自行抵抗。
因為那不是戰鬥,而是屠殺。
不過,在阡陌眼中,這樣級別的對手卻有些不值一提了。
只是對方還沒有意識到雙方捕食關係的轉變,為首的男子輕輕遞了一個眼色,身後便有人踏步上前對着阡陌一掌拍出。
阡陌笑了笑,儘管說隔着面具對方看不清他的面容:「幾年不見,你們似乎都把我忘了啊。」
這樣說着,他也上前一步,以和對方擊掌的姿勢一掌拍出。
然後那個人就不見了,阡陌這一掌,幾乎將他拍飛到了葉夜學院的邊緣。
餘下幾人面面相覷,即使眼光再不好,他們也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他們所能對付的敵人
。
阡陌又重複問了一句:「你們是打尖還是住店?」
為首男子搖搖頭:「我們只是路過,且容別過。」
這樣說着,他轉身就想走,不料剛剛轉身,卻看到阡陌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剛好與他照臉。
阡陌一臉笑意只可惜對方完全看不到:「不好意思,本店黑店,強制消費。」
「請問幾位?打尖還是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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