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卻瞪大了一雙好奇的眸子看着她,像是要探究六哥在這個方面到底如何。
其實元卿凌大概也猜到他們沒有圓房,以四爺那慢悠悠的為人,才見過這兩三次就能熟稔到睡一張床,他大概是做不出來的。
他慢熱。
所以,容月正欲細說,元卿凌就叫她打住,「好了,這事不說,說點正經事。」
「說什么正經事啊?」容月看着她。
元卿凌特意岔開話題的,道:「你說幫我找大夫的,找到了嗎?」
「這還不容易?自打你治好了麻風山的病人,多少大夫慕名而至,都不需要號召了,只要你說一聲,隨時可以來。」容月道。
元卿凌笑笑,覺得此事拖得有些久了,還真盼着能快點落實。
冷四爺在御書房裏頭和岳父說話,說了大概有一兩個時辰,過了飯點,明元帝還不放人。
御書房裏頭,諸位親王也都在,明元帝從民生說到水利工程,從國庫說到內庫開銷,總之一個字,朝廷如今十分艱難。
他越說越沉痛,大家越聽越覺得肚子餓,紛紛看向四爺,恨不得親自摁住四爺從他身上搜刮出所有的銀票奉送給明元帝,好獲得脫身的機會。
好在四爺也是個混跡商場多年的人,懂得從語言中窺探目的,所以,他露出了悲天憫人的表情,深深的嘆息了一番岳父的不容易,然後慷慨解囊,願意捐助五十萬兩用以修建堤壩,再捐出二十萬兩給內府開銷。
明元帝目的達到,對四爺自然是一番稱讚,叫諸位親王向四爺學習。
諸位親王對老父親的這種要錢方式早就習以為常,也都懂得使出一招拖油政策,應下來卻不行動。
三朝回門的翌日,宮裏頭髮喪,賢妃重病難愈,已經於昨晚薨了,內府與禮部一同治喪。
賢妃生前沒有被晉封,死後也沒有哀榮,雖是太子生母,但是太子已經認作皇貴妃為母親,加上曾冒犯太后,因而,依舊是以妃禮下葬。
正月二十一,賢妃葬入妃陵。
明元帝准許宇文皓以兒子的身份送殯,那天,下了一場毛毛雨,早春的雨寒冷的很,因而出殯隊伍急匆匆地走,路上也沒幾個人送。
很是淒淡。
宇文皓翌日才回來,進門凍得直打哆嗦,喜嬤嬤早就熬下了薑湯,讓他連續喝了兩碗驅寒氣。
宇文皓眼底通紅,是哭過一場的,在賢妃走後的十幾天,他也才算哭得出來。
他還是顯得很哀傷,沒有回衙門,元卿凌陪着他一塊去了麻風山,帶上徐一和蠻兒阿四等人一塊去,麻風山上的病人走了有半數,剩下的依舊在積極地治療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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