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四爺已經在裏頭等着了,方才,容月先一步告知了他,他也沒說什麼,只是一拳打在了容月那張美得無法無天的臉。
宇文皓進去便見四爺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一襲白衣飄飄若仙,頭髮依舊是順服地披在後面,稍稍露出姣好白皙的脖子。
宇文皓進來之後就習慣性地把門關上,但是想到一會兒要談的話,又覺得關門不妥,遂把門打開。
「殿下!」四爺先開的口,叫了他一聲。
宇文皓背着手,嗯了一聲,道貌岸然地走過去,坐在了和四爺對面的椅子上,兩人遙遙對望了一眼,都馬上避開眸子。
宇文皓覺得,身為男人,不該這般扭扭捏捏,便用力咳嗽了一聲,算是打了個開場,「四爺是冷狼門的門主?」
四爺眸子抬了抬,心裏一片悽然泛濫,他掩飾了那麼多年的身份啊。
「是的,並非故意隱瞞,只是沒有說的必要。」四爺也清清嗓子回答。
宇文皓咳得更大聲一點,「那個那個容月說,四爺對嗯,對我有那麼就是那個意思?」
四爺的雙手緊緊地攥住了椅子扶手,眸光垂下看到自己衣擺上精緻的刺繡,一針一線極為講究,繡圖繁複,映入眼帘就仿佛是他腦子裏如今糾纏得亂七八糟的線團。
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沒說話,只是極為艱難地點了一下頭。
在這個節骨眼上,總不能說是來殺人家媳婦的。
相比之下,這個好承認一些。
宇文皓見他點頭,下意識地伸手整了一下領子,再撥了一下頭髮,尷尬而不是禮貌地僵硬一笑,「我成親了。」
四爺轉頭看着門口,門就在距離他一丈遠的距離,他一步便可竄到門口,奪門而逃。
但是,最終他也只能像木頭人一樣呆坐在椅子上,煎熬着他這輩子自認為是最難熬的時刻。
但是,這個場合,太子說了那句話,他總要回答一句的,前思後想,也沒有合適的詞彙,只能是淡淡地應一句,「我不在乎。」
宇文皓愕然抬頭看他,四爺也覺得說了一句讓人誤會更深的話,他其實是想說你成親不成親有什麼鳥關係,他在乎個鏟鏟。
抬起頭想要解釋,四目交接,兩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許久許久之後,他們各自在腦海中回憶起這一段,都想把整個北唐都炸掉,讓所有人都一起毀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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