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候囁嚅地道:「這些年就這麼些個了,也是沒法子,有時候要走走後門,不然憑着咱們的家世,為父怎麼可能當上侍郎?且年度考核實在也是嚴格得很,吏部那邊不收禮,就只能吹一下枕頭風了,不過,但凡能送禮解決的,為父也不願意做這個事情,丟臉得很。」
靜候這一次是真的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羞愧。
這種事情,對任何人說都沒有對自己女兒說這麼羞愧。
元卿凌看着他,為免氣死,她長話短說,「兩個選擇,第一個,自己投案請罪;第二個,帶着家小離開京城,不要再連累家人,不連累哥哥的前程。」
靜候聽了她的話,道:「其實兩樣都不用,這個事情,只要你不說,沒人知道的,她們也不會往外說,畢竟這個事情也不光彩。」
元卿凌聽了他這個僥倖之言,嘆氣,「你真以為你做的這件事情沒人知道嗎?首先你和故知的事情,安王就知道,安王會放過你?」
「我現在對安王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他能怎麼樣?」靜候現在有點怕元卿凌,也不敢再留下來,道:「為父還有事,就先走了,總之這件事情你別擔心,沒人會知道的,只要你不說就行,還有那個故知不要管她,趕出去,那孩子我是死活不認的。」
說完,他就立刻拉門走了,元卿凌叫他,他只當聽不到,飛快地溜。
元卿凌沉沉地嘆了一口氣,侯爵之位,侍郎官職,沒讓他成熟起來。
他始終還是那個好高騖遠的紈絝子弟。
一個人到了他這個年紀,還能繼續做紈絝子弟,只能說,他可以賣的東西和人有點多,不然早空了。
她終於明白,祖母當時為什麼要這麼強烈地反對他當官。
祖母未必就不知道他那些破事,只是可能不知道得那麼齊全罷了。
元卿凌拖着疲憊的身體,回了嘯月閣。
喜嬤嬤進來道:「那個故知已經安置好了,給她拿了一件您之前穿過的衣裳換了,她那個衣裳着實髒得要命。」
「給她吧,橫豎那些衣裳都大,我如今也穿不上了。」元卿凌覺得頭痛,問道:「我先睡一下,老五回來的話,你就說我有事找他,讓他叫醒我。」
「您就睡吧,天大的事情,都不如您休息要緊。」喜嬤嬤為她蓋好被子,柔聲道。
元卿凌看着溫柔慈祥的喜嬤嬤,眼底一紅,拉住嬤嬤的手道:「真希望,您才是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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