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帶着這麼艷麗的手絹?」
「給王妃送了一雙虎頭鞋,這是拿來包虎頭鞋的。」褚首輔說。
喜嬤嬤忍不住笑了,「你叫人做的虎頭鞋?聽說你來一次就給王妃帶一次禮物。」
「得帶點,拿人手短,我每次來帶點小玩意,不花什麼銀子,但是盡了人情,她就不好嫌棄我常來。」褚首輔頭頭是道地說着。
喜嬤嬤笑道:「便不帶,她也不嫌棄你。」
「還是帶吧,她肚子裏的孩子,你喜歡,那我便喜歡着吧。」褚首輔端起飯碗,「吃飯吃法,都過飯點了,遲了對腸胃不好,得注意保養。」
「哦。」喜嬤嬤也吃起來了,吃着的時候,瞧了他一眼,見他吃得認真,細嚼慢咽,倒真是養生的模樣。
喜嬤嬤心頭是說不出的感慨。
知道他如今特別的愛惜自己,為了能多處一些日子。
她也
該這樣才是。
這邊得了褚首輔的首肯,在褚首輔走後,喜嬤嬤便親自去告知元卿凌。
元卿凌心頭上懸着的一顆石頭落地了,不由得對喜嬤嬤大為感激。
宇文皓晚上回來,得知此事解決,笑着道:「這二十板子可免了。」
元卿凌道:「免了板子,又能解決了齊王府的難題,對了,不知道齊王府那邊,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也沒見袁詠意過來了。」
宇文皓道:「還行,我今晚去過,看了一下他的傷勢,圓臉丫頭照顧他,褚明翠也在府中,但是沒遇上。」
「不知道怎麼地,她一天還在齊王府,我這心裏就不踏實,總覺得還要出點什麼事。」元卿凌憂心忡忡地道。
「有圓臉丫頭護着,不會出什麼事,你放心。」宇文皓安撫道。
元卿凌道:「希望吧。」
她牽着他的手,帶着多寶出去溜達,問道:「還痛嗎?」
「痛是有些痛,但是不礙事,多走動走動,活血化瘀,不出兩天就沒事。」宇文皓把她摟在懷裏,唇印上她冰涼的臉,「你別總是擔心我,凡事放寬心點,好嗎?」
元卿凌道:「可能真是孕中多思吧,我最近想的事情比較多。」
「你都想什麼啊?」宇文皓把她的雙手交叉握住,藏在自己的袖中暖和着。
「也沒什麼具體的事情,就是愛胡思亂想。」元卿凌貼在他的胸口上,就是怕,所有一切都成虛幻。
倒不是她真的傷春悲秋。
自打
他說要競逐那個位子之後,她就一直都很擔心,之前入宮跟太上皇請安,太上皇說要他經歷一些風雨,再之後,皇上這一次還這樣差別對待,或許是有什麼深意的,可她始終認為,所有人的屬意,都未必是他最終的宿命。
悔教夫婿覓封侯,未必就是因為要早起上朝無法陪伴。
或許,那朝堂的波雲詭譎,是使人害怕的。
「別胡思亂想,所有的事情,都得等你生了孩兒再說。」他牽着她的手,寵溺地道:「天冷,別走了,我們回吧。」
他吹了一下口哨,多寶就一溜煙地跑回來,人前狗後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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